四方很快就按照沈缙凡的吩咐交代了下去，而那边的员工很是讶异沈缙凡甚至连价格都不打听就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可终归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他们答应下来便也是不痛不痒的。

况且，商场对垒风云万变，口头答应的事情并非白纸黑字，要翻，不过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十分钟后，口头协议达成，按照沈缙凡的算计他立即就接到了钱汉山主动打来的电话。

他看着不断造作的手机，嗡嗡作响的声音似是蜜蜂在嗡叫，他就知道，面对这一份天上掉的大馅饼钱汉山根本等不及想要与自己达成协议。

手机“狂躁”的响了许久，沈缙凡才慢悠悠的把电话接起来，电话一通，那头方才还是漫天要价嚣张跋扈的钱汉山，这会在沈缙凡的面前怂的就跟猫见虎似的。

“沈总，”那边钱汉山殷勤的嘿嘿两声，贪婪的模样沈缙凡隔着听筒都能够见得。

沈缙凡转过老板椅，有几分耐人寻味“钱老板的架子真是比天上的仙君还大，我们的人可在您身上花费了不少时间。”

他倒是也不掩饰自己对钱汉山作风的不悦，若不是商人不与利过不去，他何苦为难了自己忍着一把火气。

钱汉山听出了沈缙凡的隐忍，他是贪图小钱，但绝不会拿着性命与之开玩笑“沈总说什么呢，和您的身价比起来我还算个什么东西，是吧？”

“你也知道你连个东西都算不上？”沈缙凡的声色忽变为了沉哑，似是一头蛰伏暗处的猛兽，虽相隔甚远却也还是令人不寒而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沈缙凡幻想得到那头的钱汉山该是多慌乱。

好在，这仅是他的一个玩笑，他最喜欢开这种令人生畏怕到骨子里的玩笑了。

“开个小玩笑，钱老板别介意。”他忽而转笑，笑进不到眼底，更加融不进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