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了，耿嘉赐真的好几次情绪都被放在悬崖的边缘试探了。

他觉得现在离崩心也不久远了。

这一次换做苏姿然坐不住了，比起耿嘉赐的无助，她显得冲动而不理智。

她站起来，仓促地说道：“不行，我必须和爸妈说这件事，要是姐姐出了事我就成为罪人了！”

“姿然，你冷静点。”无助是真，但理智耿嘉赐还是保持着的，他唯有在面对沈缙凡的时候才会毫无理智可言。

“这是大事！更何况姐姐都不见三天了，这三天会发生什么所有人都不能保证！”

“那你也不能现在告诉叔叔阿姨！”耿嘉赐拍了下桌子，他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苏娇然，她一定也不想要让父母担心的。

苏姿然却没懂他们成熟心思人的顾虑：“你们到底在犹豫什么？嘉赐哥，现在怎么能犹豫呢！”

晴空下二人的心思无限沉重，似乎是一点既燃的爆竹，时刻严阵以待着。

耿嘉赐缓了缓，和孩子讲话就得心平些：“现在告诉叔叔阿姨他们帮不上忙，姿然，你懂点事，如果说了就等于是要把从头至尾的事情都说一遍，你觉得他们受得了吗？”

见苏姿然脸上有了动容，他趁势接着道：“姿然，不要给你姐姐增添负担，她精心布下的局面很可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她踩在冰面上，你也绝不能跺一脚害她下水。”

“可是我....”苏姿然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了出来：“我担心她啊，这都是因为我而起的，我不能看着她一个人走在冰面上啊！”

“你姐姐和我说过，她说你斗不过沈缙凡的，所以你承认有什么意义，只是多一个牺牲者罢了。”

牺牲者......

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从来都是要止损，能少一个死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