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种被紧逼的感觉，直到又一次那刀尖更接近心脏一寸她才终于敢对上沈缙凡的眼睛，而这一对，她看到了一座刚刚被攻城略池后的废墟。

“你别再....”

“娇然，我不懂得我到底输给耿嘉赐什么，是爱你吗？我爱你的程度不会比他少啊，还是说我不够体贴？那你说我现在把刀给你让你完成自己的愿望算不算得上体贴？”

到了刀尖入心，沈缙凡原本以为自己多少会有点害怕的，但是他错了。

哪怕疼痛已经染湿他的整片额头整个后背，他也还是在往苏娇然那里靠去，那儿就好像很温暖一样让他就算是死都想要接近。

苏娇然终于放下了手里能杀人的东西，那把锋不可当的匕首直就扣到地面上去，还染着鲜血的前部分炸出了细小的血花。

“我不能..我不能...”苏娇然抱着头蹲下来，她是在刚刚第一下的时候动了杀念，可又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整个人都拉回了现实中来。

她懊恼自己下不了手，眼泪早已决堤在了地面上，她恨自己的心软，恨自己不能够毫不顾惜自私自利。

沈缙凡捂着自己带血的心口双膝跪在苏娇然的面前，他顾不得自己也疼就将她拽入怀抱。

他按着她的后脑，疼着也庆幸着自己还能抱她：“娇然，我们好好过好吗？你答应我，我也答应你不再去倾欢，不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给我一点安全感，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们就结婚，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和你结婚你让我怎么面对家人，怎么面对我们的过去..沈缙凡，我真的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