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沈缙凡没有去接苏娇然下班，苏娇然也没有问，她是加了班出来的，见到有沧豪派来的车她就也上去了。

坐在后座她心里也不觉得空落落的。

此时，沈缙凡和四方去的不是倾欢，而是换了一家兄弟的场子，但这一点也没有妨碍他喝酒。

“凡哥，您少喝点，苏医生不是不喜欢您喝酒吗？”神不知鬼不觉间四方也会拿着苏娇然来劝说沈缙凡了。

他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沈缙凡呷一口烈酒，觉得不够劲才蒙头一杯灌，那股激流的热意从喉间下到胃部，暖融融的，心底却是寒嗖嗖。

“难得出来不喝尽兴多亏？”他难得说这种孩子气的话。

“可您不是说过，苏医生有哮喘对气味比较敏锐吗？”

之前沈缙凡在家里忍着不抽烟不喝酒，确实已经好一阵子了，就在四方以为他已经慢慢在远离这些东西的时候今天倒是见了他心情不佳又喝起了闷酒。

不小心被提起的哮喘进到沈缙凡的脑袋里，破碎的残缺画面开始如是尖利的刀片迎面而来，刺在沈缙凡的心头上。

他心脏猛然钝痛一阵，手中透明的杯子都变得沉重：“她的哮喘我可治不好，她需要的是耿嘉赐。”

耿嘉赐。

这个怕是一辈子都不能从他记忆里面抹去的名字，人不在，却如影随形地伴随着他们的每一天。

时时刻刻都提醒着他，抢来的东西永远属于过别人。

“好端端的您提他做什么啊，人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

四方觉着扫兴。

沈缙凡却觉得自己应该去面对现实：“回不回得来都没差别，即便是死了，也没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