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中沈缙凡的慌乱是苏娇然已经见惯了的，这个男人曾经有多么恨自己，现在就有多么爱自己。

这一点她从来没有否认过。

沈缙凡找不到药，他又翻了翻自己的口袋，才发现自己出门的着急也没有帮苏娇然带上这么一罐紧急的药物。

他知道苏娇然不会没有带着药在身上，于是他紧紧地板住她的双肩，用几乎是祈求的语气说道：

“你别和我开这种玩笑好吗？你告诉我药在哪里，你把药给我！”

苏娇然看着他只是笑，身上浓烈的酒精味道正在入侵着沈缙凡的鼻腔，正在告诉着这个男人现在的她已经被酒精的作用给迷住了。

这是苏娇然为数不多的疯狂，她不明白自己现在这么做会不会是一场得不偿失的极端，可她唯一清楚的念头是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知道我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吗？”她忽然问道，看似牛头不对马嘴，实则让沈缙凡也感受到了这句话背后的更深层的含义。

“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现在这么难受，赶紧把药给我。”

苏娇然微微呼吸着，整个大脑就如同被人套上了一个塑料袋一般，处于极度缺氧的状态当中。

她那双眼睛依旧充斥着光芒，当然这份光芒下隐藏的是对这么多是是非非的绝望。

她开口的时候声音依然很柔和，就像是一团软软的，怎么也都没有办法让人狠下心来：

“我再问你知道为什么我喝这么多酒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