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您不是师娘。”两个亲兵轻松地将元春礼扶到马上,心里暗暗吃惊将军果然是将军,即便是昏迷状态下,身体还能自如上马。
金信飞大概是故意的吧,留下了两个笨蛋亲兵,还有两匹马人就跑了,现在两亲兵大眼瞪小眼了一回,转头一眼为难地朝谢荣道:“师娘,你上马吧,我们兄弟坐一匹马就行。”开玩笑,谁还敢和师娘坐一块吗,脑袋还要不要了!说着,很自觉地一起爬上了马,扭头道:“师娘,你快上马啊,将军后背的伤口还在流血呢!”
谢荣无语地望着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的元春礼,想解释她真的不是他们的师娘,可他们有句话说得对,元春礼后背还在流血,那其他的先放一放吧。
谢荣下定决心便不再扭捏,一个飞身便上了马,惹得亲兵们连连叫好,谢荣忍住了翻白眼,从衣服下摆撕了条布将元春礼的后背扎紧,防止一会马匹飞奔时颠簸引起更多出血,处理好后,她看了一眼两双冒出崇拜之光眼睛的亲兵,无奈地沉声道:“我先带他回府了。”说着,便一只手拉了拉缰绳,调转马头,一只手稳住元春礼,飞快离开。
两个亲兵目睹了谢荣的英姿,回到军营后将师娘的风采大肆宣传了一遍,这乃后话,暂且不提。
元春礼趴在马背上,被颠簸得有些不舒服,可他却突然不想醒过来了,原本当初和谢荣不打不相识,后来也是敬佩她的武功,想着能收为己用就好了。这次并肩作战,又故意戏弄她,没想到谢荣虽然身为女子,却有些不属于男子的胸襟和气魄,听着她无奈又懊恼地解释,元春礼险些绷不住地要笑出声来,可平静的心里就好似被扔进了一块石头,荡起了层层涟漪。谢荣的无奈是那么可爱,让他竟希望这条路永远都没有终点。
可惜事与愿违,元春礼还没想到怎么面对谢荣,马已经停在了广威将军府,他一个堂堂大将军、男子汉就这样被一个女人拖进了内院,一想到等会就要遇见贺春松,那老小子肯定会发现他装晕的,这会子也不敢再装了,“唔”地一声,元春礼抬手扶了扶额头,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对谢荣道:“你救了我?”
谢荣见他醒了,一想到他还依靠在自己身上,顿时脸上飞起了红霞,猛地一把推开元春礼,慌张道:“我进去找贺神医!”
元春礼连忙稳了稳脚步,好笑地看着她仓皇落逃地模样,心里竟好似吃了蜜般。
谢荣进了内院,正好一头遇见在屋外无聊地逗鱼的元廷亦和沈知誉,谢荣不知为何此时见到元廷亦竟有些心虚的感觉,忙正了正神色,低声道:“姑娘和贺神医在里面吗?”
沈知誉点了点头:“估摸也快出来了,时辰不早了,阿珺要早些回王府才行。”
元廷亦探头望了望道:“谢夫子,怎么只有你,我爹呢?他回军营了?”
谢荣尴尬道:“元将军受了伤,我是来请贺神医给他看一看的。”
话音刚落,只听屋内的男子朗声道:“那小子皮厚得紧,死不了!”说着屋里的门打开了,只见叶舒珺正正经经地给贺春松行了敛衽礼,客气道:“那我明日便在庆王府等着贺神医了。”说着又转身对沈知誉行礼道:“明日还请沈公子带贺神医来王府,便说是曾经为你医治的大夫就好,还请沈公子不要透露是贺神医。”
沈知誉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叶舒珺这般慎重,那便是有她的道理,当下也不再多问,微微一笑点头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