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罗柏锡看着怀中朝思暮想的人儿,却觉得好笑,费尽心机的总得不到,没想到他这都要打道回府了,人却送到他手上。
看来是老天爷都在帮他。如罗柏锡自嘲地笑了笑,将叶舒珺抱起上了马,往北狄方向驶去。
知道叶舒珺后面还有追兵,如罗柏锡也不在多做停留,只在附近的镇子换了一辆马车,好让昏迷中的叶舒珺能舒服些。
许是连续几日的担惊受怕和奔波,叶舒珺这一次居然昏迷了好几日,若不是如罗柏锡一路人让随行的大夫用人参吊着口气,怕是这小命也要交待了。
“呼……”叶舒珺只觉得自己从窒息中猛地挣扎了出来,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又因吸气得急了些,忍不住急促地咳嗽起来,可她全身没有力气竟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
如罗柏锡这几日也未曾好好休息,一直守在叶舒珺的身边,这会听到动静,忙睁开眼,探过身子,将叶舒珺的头抬起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另一手颇为温柔地替她轻拍了几下后背。
叶舒珺又咳了几声,这才缓过劲来。
如罗柏锡想了很多叶舒珺见到她的反应,却没想到她居然连眼皮都没睁开看他一眼,也没有惊慌失措的挣扎离开他的怀抱。
“阿珺,似乎并不意外见到本王。”
叶舒珺并不想和他叙旧,淡淡道:“我想吃点东西。”
如罗柏锡神色一顿,想吃东西,那就是想活了,一个人有了求生欲,那便什么都好谈,原本以为向来把礼义廉耻挂在嘴边的大靖女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会要死要活,他都让人准备好了软筋散,看来这位嘉明县主果然不一样。
如罗柏锡心情非常好,抬高了声音:“阿布德,去准备碗鸡丝粥端过来。”
车外的阿布德领命,让人很快端来了早就准备好用文火慢慢炖着的粥,“王子,粥来了。”
如罗柏锡接过碗,朝阿布德使了个眼神,阿布德很快会意,命周边的人散开,他则亲自驾起马车。
如罗柏锡倒是想调笑一下叶舒珺,奈何叶舒珺也是真的饿急了,一口一口就着他递过去的勺子喝起粥来,丝毫未见有任何扭捏作态。
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叶舒珺这才觉得身子渐渐暖和,四肢舒展开来。她暗自运了一下气,却发现内功全无,心里便有了计较。
如罗柏锡放下碗,嘴角微扬:“阿珺这么厉害,本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方才的粥里添加了些东西,这几日只好委屈县主受本王照料了。“
这话说的可真是肆无忌惮了,是吃准了她没办法了。可眼下的事实也真是如此。
“如罗王子是准备带着你们北狄的仇人回去吗?“叶舒珺虽然没有内力,但也是可以如常人一般自如行动的,她撑起手臂,让自己离开如罗柏锡的怀里,依靠在马车的一侧,冷眼看着他,嗤笑道,“你们北狄人有多少是死在我叶家军手上的,王子难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