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隐却疑惑,“我瞧那萝卜好像以为你功夫没了,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三日后午时,饮君茶楼见!”叶舒珺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得外面的宫女道:“姑娘这是休息了?”
任隐拉着依依不舍的元廷亦,飞身上了屋顶,要不是有任隐拽着他,估计他要抱着叶舒珺的腿不肯离开。
待他们走了,叶舒珺回想起自己方才的心路,怎的会以为沈知誉会来?这可是北狄的皇宫,对于他二人来说都艰险无比,沈知誉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但不可否认,叶舒珺当时心慌了,果然,三年过去了能让她感到失控的,唯有沈知誉一人。
虽然她相信沈知誉会信任他,可失踪了这么多年,自己又能说得清什么?
沈知誉……这些年他过得好吗?
叶舒珺看着自己这一双手,前世稀里糊涂的死去,好不容易偷的这一生,她无论如何都要靠自己挣得幸福,正儿的江山要,沈知誉和她的安稳日子也要,她已经失去了很多,不能再错失更多,现如今沈知誉不顾性命来到这里,她更要尽快离开如罗柏锡。
如罗柏锡当初说好的帮他稳定皇位便助她夺回大靖,现在想要利用情人蛊控制她,果然与虎谋皮才是下下之策。好在她在北狄这几年也并非一无所获,北狄的城防图早已被她盗取,甚至各领军将士的弱点她也了如指掌,只要一朝回到大靖,来日不必再惧北狄!
如今之计,她还是得先拿到情人蛊。
次日,叶舒珺扒拉了一下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憔悴些,唤来女官,哀声道:“不知昨夜陛下歇在了何处?可是又去了荷妃处?”
那荷妃是去年才入的宫,却一朝得幸,步步高升。荷妃倒也不是北狄常见的美女,人如其名,生得亭亭玉立,我见犹怜,说来与叶舒珺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荷妃当初刚进宫倒是来找叶舒珺几回,那时的叶舒珺哪会看得上她,吃了几次闭门羹后,荷妃便再也不与叶舒珺来往。
那女官自然是知道这其中曲折,心里不由得冷笑:“荷妃那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自然是歇在了荷妃宫里,听闻陛下有意在大婚后晋升荷妃为荷贵妃呢。姑娘你处处胜过荷妃,又何必自找苦吃,连累了奴婢等也在这宫里处处受气!”
叶舒珺捏着手帕假意按了按眼角压根就没有的眼泪,垂头丧气道:“我也知自己脾气硬了些,你瞧瞧我这边可有什么好东西,随我去荷妃处坐一坐,盼着荷妃能替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女官倒是吓了一跳,她方才也只是随口说说,竟没有想到这姑娘竟真的想开了,其实她们都知道陛下是真的喜欢这位姑娘,荷妃才是真真沾了这姑娘的光,否则就这姑娘的脾气,陛下还能容她这些年,只是她们心里气她不识好歹,处处顶撞陛下,否则荷妃那里的人哪敢欺负到他们头上。
“姑娘想开了便好,奴婢这就去给姑娘准备,绝不会失了姑娘的体面。”
叶舒珺看她走远了,这才冷笑了一下。如罗柏锡再精明也是男人,哪有男人受得了枕边风。那荷妃早就对她心怀记恨,但凡是关于她的事,荷妃可是从来都比她还上心的。更何况荷妃身后的娘家如今接着荷妃的势力,在朝中也是很有地位的,她一人难以施展,这次她便要借这荷妃的手解了身上的情人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