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杀过人。”

“是的，我确实杀过。”恶魔点点头，“我想杀更多的人，但是，我不忍。”

不忍杀人吗？龙云飞感到有些可笑，可是，看到恶魔眼中的痛苦，他突然有些了解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确实是喜欢杀人，也许，只有杀人才能让他感到快乐，让他忘记试验场中的地狱，让他忘记那些被他吃过的人的绝望面孔。

他想忘记这一切，只有进行杀戮，但是，他却还保留着人性中的善良，他不忍对自己的同胞下手。所以，他不甘，他痛苦。

“送我去国外吧，哪个国家都行。”

“国外？”龙云飞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明白恶魔的意思，只有到了国外，他才能无所顾忌的开始杀戮。

只是，恶魔虽然是进化者，也许日后，他会成为一名真正的恶魔，但他现在毕竟不是真正的恶魔，他也会死，枪，炮，甚至是一把好刀都能杀了他。

更别说，第一批的进化者数量上百，华国才多少，别的国家也有，如果遇到别国的进化者，他还能活下来吗？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每一个进化者都是无价的，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们会进化到什么程度。

龙云飞不愿意冒险，他不想华国失去一个末来的恶魔，尽管他可能会伤人，但是，他更可以保护人，守护国家。

“国家虽然已经取消了死刑，但仍有很多该死之人，我可以每隔一段时间送给你一批。”

“不一样的，那些人，对我无用。”恶魔摇了摇头，有些不耐起来，“一句话，要么送我去国外，要么我走自己的路。”

这一次，换成龙云飞沉默了，他不愿意失去恶魔，但是同样的，他不可能逼迫对方，因为逼迫只会产生对抗，他不愿失去恶魔这个同伴，更不想增加一个恶魔一样的敌人。

“跟我走吧。”

龙云飞没有多说，径直转身走向了直升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哪怕恶魔也是如此，自己既然不能阻止，不如成全。

没有任何的犹豫，恶魔慢慢的跟了上去。

女人看着恶魔的背影，两行泪水从眼角落下，良久，直到恶魔的脚快要踏上直升机，她才猛的一咬牙，快速的追了上去。

“你，只是一个普通人？”龙云飞皱起眉头，看着拉住机仓门的女人。

“是的，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女人的声音很平静，眼神很坚定。

“但是，我要跟他走。”

“她是你什么人？”龙云飞疑惑的转过头，看着沉默的恶魔。

摇了摇头，恶魔安静的坐在位子上，没有说话，甚至微微的闭上双眼。

“他到哪，我到哪，除非我死。”女人的声音很坚决，双手紧紧的抓住仓门。

“可能会死的？”

“我不怕。”

“为什么？”

“没有他，就没有我，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他的面前。”

龙云飞沉默了，良久，点了点头。

“上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