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坤这番作态,宁夕瑶好奇的看向他那一盘花生米,金黄的外形,还有一些辣椒,有些发亮的油色。
这些组合在一起,还有凌坤手中葫芦里散发着浓郁酒香的酒,好像...很不错。
就是,这价格稍微有些贵。
姜叔也闻到了浓郁的酒香,但还想再和这掌柜的唠唠,但宁夕瑶却开口道:“那就劳烦掌柜的上一坛宋十二,还有一盘这个酒鬼花生米。”
“还是小姐识货,一看就是讲究人。”凌坤夸赞了宁夕瑶一句,她气质和美貌都不俗,看得出来是个家底殷实的人,而那个中年人,明显是仆从。
说着眼神瞅了瞅中年人,意思是“看你那小气劲,就比不上你家小姐。”
宁夕瑶捂嘴轻笑了两声,转身寻了个桌子坐了下来,姜叔也跟着一起坐在一旁,虽说他是个仆人,但和一般的仆从还是有区别的。
他跟在宁家已经二十多年了,从年轻到现在年老,年轻的时候跟着东家,现在东家退出隐居幕后,他就跟着小姐。
“姜叔,我们出去那么久,城内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宁夕瑶看着表情有些闷闷的姜叔,开口问道。
姜叔听到小姐的问话,也不再一副闷闷的表情了,当即道:“商铺倒是一切安好,咱们这次出去也算是有些收获。”
他想了想,陡然想到了昨天收到的来信,一脸顾忌的说道:“就是城内前两天出事了。”
宁夕瑶十六七岁就已经出来打理家族生意,现今也已经掌管宁家商行四五年了,偌大个商行她打理的井井有条,虽说没有做出多大成绩,但起码稳住了爹爹之前的经营。
所以这个年仅二十出头的女子,并不是个柔柔弱弱的性子,听到了姜叔的话,只是看向他,问:“什么事情?”
姜叔轻声说:“昨天来信中提到,前两天城内发生了让人想想就后脊背发凉的事。”
“城南一家商贾之家,七口人,全都死了,是被杀死的,而那家男人的头颅还被挂在了街头,据说是深夜放的,早晨打更人发现了报官的。”
“好多人都说看到了那个头颅,血迹斑斑的,死不瞑目。”姜叔将自己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宁夕瑶微微有些吃惊,这倒是很罕见的,齐国境内不说百姓安居乐业,但最起码相比其他两个国家要安稳许多。
治安方面也不会差,这云锦城好歹是南方重镇,守备也是个有能力的人,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按理说很少,但这还就真的出现了。
凌坤这时候也拎着酒,端着一盘花生米走了出来,自然听到了姜叔的话。
他将酒放在桌子上,盘子也放好。
随后回到了柜台处,他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宁夕瑶注意到了掌柜的变化,于是抬头问:“掌柜的可知这件事儿?”
“不知。”凌坤摇摇头,他确实不清楚这个事,最近没有进城,也没有人进酒馆,自然是不曾知道的。
他不由得想起了张谭山,或许是这个家伙干的?
摇摇头,管他呢,这家伙轴得很,如果真是他干的也和自己没关系,大不了来年给他上一坛宋十二嘛,也就二两,算是还他了。
“掌柜的这酒馆离云锦城有十里地,怎会不知。”姜叔沉声问。
“离的倒是不远,但奈何这酒馆没人进来啊,这么些天了,也就你们进来落脚了。”凌坤无奈的摇摇头,他也想也客人啊,但奈何不进人啊。
“哼。”姜叔看了看凌坤后面的墙,道:“肯定是你这黑心的价格,将人都吓跑了。”
“姜叔。”宁夕瑶叫了一声。
姜叔这才扭过身子,将酒坛封口打开,登时更加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这是刚刚酿好的酒,自然比凌坤手中的要香一些。
“这酒,实在是太香了。”
尽管针对这个年轻的掌柜,但姜叔闻到这个酒香还是忍不住赞叹了一句,这酒他喝过不少,但这么香的酒,实在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