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浪一坛酒喝的很快,他喝的大口,而且不用杯子,他觉得杯子不爽快,直接对着坛子喝,所以,当宁夕瑶和凌坤谈完生意。
他几乎已经喝的见底了。
“结账。”赵浪打了个酒嗝,有些微醺,但是他酒量不错,所以并没有醉,大声嚷道。
“客官一共二两银子。”
“二两?”
“对,一坛宋十二二两。”
“他娘的,黑心的商人,一壶宋十二竟然卖我一两银子。”赵浪骂骂咧咧,他说的是顾新那家伙在城内卖的价格。
随后从怀里又摸出来那一块玉佩,递给凌坤道:“你看看这个。”
“是块好玉佩。”凌坤接过来看了看,夸赞了一句。
“那这个能抵多少钱?”赵浪问。
李老头这时候从内屋走过来,嘴上还不停嚷嚷道:“还不吃饭,饿死了。”
两个人从永昌寺回来,就在和顾新还有宁夕瑶谈生意,所以也没有腾出手来去做饭,故而李老头才抱怨了起来。
“稍等一会,这不做生意呢吗。”
“咦,这个玉佩不错。”李老头出来,看到了凌坤手上的玉佩,惊咦了一声,随后接过来,左右看了看。
“是个宝物?”凌坤凑近问道。
“不是宝物啊。”李老头塞回去,满不在意道:“就是我觉得不错而已,这玉佩有些年头了。”
“都说,玉养人,人其实也养玉,这玉佩估计带着人身上有二十多年了,所以还不错。”
凌坤闻言,心里有了打量,转身看向赵浪,道:“这样吧,你这玉佩也不值多少钱,但这次就算抵了那二两银子,如何?”
他也是看出来了,这个家伙估计也是没有酒钱,才拿出来这个玉佩的。
“我这玉佩可是花大价钱买来的,还不值钱,行,既然能抵酒钱就行。”赵浪喝了酒,所以脑子比较迟钝,得知可以抵酒钱,挥挥手,又打了个酒嗝,走了。
“这个玉佩给你带着吧?”凌坤递给李老头,刚刚就看他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他换下来的目的就是给他的。
“嘿,你小子上道。”
“行了,你在外边看着,我去做饭。”
....
下午,酒馆外的官道上。
来了一个板车,是个老伯在前面拉车,车上有一个女子,女子衣着脏乱,头发也都是稻草,脸上都是灰尘泥巴,眼中无神,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
老伯额头满是汗水,慢慢拉着车,不时,车上的女子会惊呼两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还有悲伤,听到惊呼声,老伯叹口气,脸色难看。
前面有酒家,老伯一直拉车,走了许久,也累了,想着停下来歇歇脚。
于是在酒馆门口停了下来,他身子佝偻着,有些吃力的将板车放在地上,五十多岁的他已经拉着车子在这个官道上走了几天了。
官道路远不错,但是很少会遇到劫匪,远是远了点,但是安全。
“梨儿,咱们下来歇歇脚。”老伯叹了口气,伸手要去搀扶女子,但是女子根本不让他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