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褚景程心中道别的两人正待在床上，讲着每日都会读的书，月浅会通过问问题的方式去开拓对方的思维想法，不断地往深处挖。

只是，女孩不需要多说什么，小褚清便能立即地举一反三给她。

褚景程坐上车的后座，脑海划过一张张这几个月的画面，大多数以失败占据，各种的插.入捣乱，受伤的都是自己，倒霉的也是自己，而那两人呢……

好的不能再好。

把身侧的书包抱入怀中，脑袋浅浅地埋在里面，一口口地呼吸似要把心中的闷愁呼出去。

“儿子，怎么了？不开心？”明菱瞧这后视镜看着暖光下的男孩，声音难得的温和道。

“没……”褚景程把脑袋瞥向一旁，目光穿过极速擦过的路面倒影，前方的车水马龙把心中未倾泄而出的情感陡然有了空隙，点点渗透出来。

“离到家还有很久，儿子你先睡一觉吧。”

瞧这男孩身上的气息，完全不似刚刚饭桌上的那般活跃有力，反而丧丧消垂的，于是明菱说着话建议褚景道。

“好。”

窗外车的后尾红灯，与马路上的路灯、三色交灯，颜色的灯调交相辉映，呈现在男孩发视野，反馈到男孩的脑子，显得愈发混乱。

……

在褚景程离去的第二个月后，迎来了春节。

门门户户都贴着崭新朝气的春联在门口，小道间是噼里啪啦的爆竹蹦砸声，微沉的浓烟漂浮延伸至上空，笼罩在窗户前一片眼花朦胧，云烟缭绕的场景。

女孩抱着小褚清在窗外，点点烟花在墨黑般的天空绽放，炸响绚烂的弧度，仿若是新年的一道指亮点，一眼便会喜欢上这感觉。

“姐姐……新年快乐。”

小褚清捧着女孩的脸，奶糯的声音说着祝福语，灰淃的眸色认真，天空中绽放的烟花亮色反在了小人儿的瞳孔中，泛起一片昳迷的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