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卷在里长长的发丝倾下,一根黑细的皮筋将发丝拢在了一起,低在了最下。
白衣褂子下遮掩着纤细的身子,那人低头站在消毒洗手台旁,肩后搭着的发丝,微微倾滑过肩。
没了无菌胶皮制手套的遮掩,葱白的手指在光下晃着斜纤的影子。
葱白的指尖轻抬开水的柄,干净透明无形的水咕噜地往下,冲在了洗手台内壁。
用着前沿放在的皂液,四指将其推抹在手背,到根根指尖的侧沿缝隙。
力度、动作都像是一部精准无差的仪器进行着每一处。
每处都落到了实处,这才淋了水,冲去了手上属于消毒的暗黄色泡沫。
她抬起头。
一只手将口罩取下来,扔进那个放置着的篓子,另一只拿着上处的无菌布,缓缓擦拭着手中水渍。
几缕发丝轻粘在了有些白的嘴角。
面色略显苍白,眼睫虚颤一瞬,倾斜敛下,两片薄薄的唇清寂的眉眼微微凝着,在眉心堆积。
在把微透蓝色的无菌口罩摘下时,在那人身前消毒洗手台前紧紧贴着的白瓷砖上,朦朦胧胧地倒映着一张极其年轻,少女的面庞。
半边脸都隐在了微暗处,低眸静静地擦着手。
朦胧模糊的轮廓在瓷白的砖面上很清雅,耳垂处的耳钻表面折着淡寂的光芒。
一排灯光跳跃在上,顺滑地流迁。
空中闪着的光点,带着些凉意。
和瞳眸中的点点闪隐的星辰一般。
两片唇瓣抿着,将手中的水渍擦干,白衣褂角微微掀起,轻扬在空中,划过清凉的弧度。
很是空旷的走廊,少女的身影随着远去,稍稍被灯光拉长,拉细……
而这边,正还在和病人家属沟通的徐乔海,手拍着病人家属抓地有些紧的手,余光哀怨地瞥了眼走廊深处,脸上维持着温和的笑容说着注意事项和饮食方面的忌讳。
还在手术室内的几位,做着手术后的一些扫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