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够拼啊,为什么连伤势都不愿告诉她实情?”
市一院特等病房里,周判抱着胳膊靠在窗边,看着床上趴着身体一脸扭曲的迟秋。
他刚刚挂了和顾绒的电话,通话时含笑的语气能做到和真实表情完全相反也真的是很厉害了。
此刻听到他这么问,迟秋有些无力的扬了扬手机,刚刚还中气十足的语气也同样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我可是个完美主义者,就算撒谎也一定要撒得完美无缺才行。”
周判露出“难以理解你这种生物的脑回路”的表情,目光在他缠满了绷带的身体上骚了一圈,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你说你都多少年没有受过这种伤了?要是被阿姨知道肯定要哭死了,一颗子弹在肩膀一颗子弹在后背,还真是运气好到爆了才没被打断脊椎变成瘫痪啊,居然只是失血过多。”
“这就是人品问题,谁让我好事做得多呢。”
迟秋声音虽然虚弱,但懒洋洋的语气听起来依旧很得意很欠揍。
周判嘴角一抽,接着翻了个大白眼:
“得了吧,你那是做好事吗?”
他起身走到沙发边坐下,啪的一声翘起了腿,大模大样的靠在沙发里:
“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joker只查自己感兴趣的情报,只跟自己感兴趣的案子,我就没见过比你更随心所欲的家伙,明明就是个大咧咧的利己主义,居然还说什么好事做得多。”
他掏出烟盒,咬了一根在嘴里解馋。
而病床上的迟秋似乎毫不在意他不客气的批评,只懒洋洋的一笑: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最后所达成目的的性质是好事,那都叫做做好事。”
顿了顿,他偏头看向周判,警告道:
“不许告诉我妈啊,你要敢告诉她以后休想从我这儿得到一分钱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