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孤身一人重新走了进去,他坐回原位,忽然发现旁边的大叔还没有回来。但他觉得没必要多管闲事,安安分分地坐着等待着最后的压轴戏。
“最后一件到了哦,各位。”洛雅甜美的声音令人沉醉,还没从刚才的懊悔和兴奋中醒来的名流忽然像找到了某个发泄口,他们齐刷刷的眼神盯着那娇翠欲滴的人儿。面对兽性如虎的人群,洛雅温柔地一笑,引来观众席里一片嘘声。
血灵药被端了上来,但是木展光却不见了。互送的武士背着手如同守卫者雕像一般后面站成一排。
“各位。”话还未落音,忽然破空之声穿过礼堂,一道金色的半透明屏罩从守卫者前方猛然升起,但随即自中心炸裂,血红的颜色绽开如花。
“老东家,别来无恙啊!”黑色的雾气缓缓散去,里面的黑袍若隐若现。
“鬼毅?”一阵狂风从茅十七身后呼啸而来,如同风暴中心的海浪般砸向茅十七。茅十七手指微动,“海浪”如同被一柄大剑豁开,朝两边散去。“何人造次?”茅十七怒向后边,当看清此人时,眼神忽然柔弱了下来:“东家。”
此时观众席早已炸开了锅,李易一脸懵逼地看着那儿,他脑袋已经装不下这么多信息,“什么鬼?难道谷子越察觉到什么了?为什么他不说?我他妈,我他妈这是为什么还要回来!”
各阶灵气暗涌,但转瞬间既被吞噬。各大派忽然慌张起来,他们乱成一团,纷纷朝外边跑去,但似乎这逃生的路并不通畅,透明的墙隔开了他们与生命的最后交接处。而这里面却有着无限的吸力将所渗透的灵气吸收殆尽。
“老东家。”如若游丝的气息环绕着这个舞台,“你卖它的时候问过我吗?”轻松异常的声音让氛围瞬间紧张起来,惶恐不安的人群在濒死的环境中不自觉地闭上了嘴,他们凝视着舞台上的人,莫名地期待着他们的下一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刚施料的是你吧?”茅十七身后苍老的身音炯然有力,丝毫不虚于鬼毅。
鬼毅哈哈大笑:“既然老东家知道了,那就应该知道我要来。不过既然老东家没做声,这是想作料咯?”
苍老的声音并没有恼怒,反而镇定地干笑了两声:“老朽既然能卖这东西,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老不死的,偷我族至宝还能这么嚣张!”黑丝极速旋转,鬼毅那仿若被烧焦的面庞上游离着血红的魂丝,那吞噬灵气的黑洞气息愈加强大,各阶斗师慌然收起灵气,不敢造次。
“鬼毅,你又能奈我何?”老东家轻轻推开不敢枉动的十七,微笑看着鬼毅,仿若马戏般杂耍的鬼毅在他从不放在眼里。
一阵狂乱的气如刀般斩向老东家,老东家微笑着将手里的拐杖轻触地面,一阵更加强悍的冲击波以此为圆心豁然展开,那道刀气如若发丝般被吹散,老东家眯着眼看向鬼毅:“不行了吗?”
“混蛋!”鬼毅见老东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恼羞成怒。只见他双手各十,两眼猛然张开,血红却空洞的瞳孔中显现出八卦的印记:“祭!”一道道纯黑的法印环绕着鬼毅游动,里面隐隐约约交杂着鬼魂嘶鸣的声音。
“禁术?”老东家神色有变,但并未见慌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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