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谢谢你。”凌烨说完便挎起鞋柜上的包,走出了自己的家。
如果那个还能被称为家。
半夜的街道十分空旷,安静,街上只有流浪猫狗时不时一闪而过。几声生锈锁头反转的刺耳声响传来,打破了街道的宁静。
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人,缓缓地地跑动着,融入了无垠的夜色。
街角处,一辆黑色轿车内,三个男人面面相觎,看着眼前的少年郎渐渐跑远。
“这个……华哥,我们要不要管?”坐在驾驶位的男子叼着一根牙签问道。
“胖子,你先去先报告给杨队。阿彪,我们跟上去。”副驾驶位上,被叫做华哥的男人吩咐道。
一个滚圆的身子开门下了车,关上车门就开始打电话。黑色轿车则跟着凌烨的脚步,悄无声息地驶进了夜色之中。
“喂,杨队吧,我们这边有点情况……对,二号目标家里好像发生了命案……”
街道上,只余胖子的声音在回荡着。
胖子闻言,喜上眉梢,连忙快步跟上:“秦兄弟可得带上为兄一起啊!”
莫离停下脚步,嘿嘿望着胖子,笑而不语。
陈胖子被莫离笑眯眯的样子看得愣了一下,随即满脸纠结地咬咬牙,一拍大腿:“再欠你一个人情,这种行了吧!”
孺子可教也!莫离微微一笑,满意而去,陈瑜满脸纠结懊丧地跟在身后。
大学堂的陈设有些像旧时的礼堂,只不过比之小了不少,莫离看到宁子萱时,这位美貌与智慧并重的佳人,正端坐在讲台上,身前放了一具瑶琴,正对着那些学子讲诉琴理音律。
“所谓音律,万物之然之音也,乃是由心所发,不少人只道精善琴技,便是精通音律,这便有失偏颇,子萱倒是以为,若只是精于指法,流于形式,便极难将音律的精髓表达出来,这只是所谓的匠才,而真正精于音律之人,必定先动己心,才能感动他人,这便是为何同一首乐曲,不同的人弹出,有的绕梁三日令人不知疲倦,有的则难以深入人心,过耳即忘的原因了。”
宁子萱面含微笑,对着台下的学子,侃侃而谈,气质优雅,容貌绝美,当真是动人心魄,不少座下的学子,不知是因宁子萱所说乐理之说听得入了神,还是因为宁子萱的倾城容颜而呆立忘形,都是屏气凝息,安静专注地听宁子萱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