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
叶二娘手中短刀掉落,呆呆的望着霍都。
“你……你怎么知道?你……他在哪?在哪?”
叶二娘上前抓住霍都,疯狂喝问。
段延庆催动邪功,用腹语道:“二娘,冷静。”
这声音,飘飘忽忽,似远似近,游离不定,似乎带有一种魔力。
叶二娘果然冷静很多,她咬咬牙,对霍都逼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谁?我那……儿子,在哪?”
“喔……”
那边的任我行突然闷哼一声,瘫躺下去,身上又开始瑟瑟发抖,并且,头上还是冒出一股股白气。
他的寒毒又发作了。
任盈盈连忙跑了过去,连连呼唤,随即开始运功助其压制寒毒。
段延庆丝毫不敢放松,观察许久,看出对方不是装模作样,才略微放心,收回顶在霍都咽喉处的细杖,冷冷道:“丁老怪,今日你落在了我的手上,有什么话收?”
任我行牙齿咯咯作响,笑着道:“那……又有什么……话说,呵……呵呵呵……”
段延庆看向躺在地上许久没有动静的南海鳄神,道:“老三,怎么样了?”
半响没有得到回应。
他示意云中鹤去查看情况。
叶二娘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抓住霍都胸襟,喝道:“说!信不信我一掌打死你!”
霍都手臂论动,将对方抡开一边,哈哈笑道:“哈哈哈,那你动手啊!”
撕开衣襟,露出心口要害,对叶二娘道:“你朝这里打。”
叶二娘怔怔无语,顿时失了计较。
段延庆冷哼一声,手中细杖一点,就将霍都的心口处点出个血洞,汩汩流血不止。
霍都收了笑声,面无表情,对着段延庆道:“你看着这里。”
说着话,双手两根手指硬生生插进血洞,一撕,将血洞撕成一条口子,顿时血如泉涌。
他道:“看见没?里面就是心脏,你轻轻一点,我立即就死。”
又转身对着叶二娘,双手再向血洞中插进两个手指,用力再一撕,问道:“看见没?”
伤口被撕裂,隐隐约约已经看见了胸骨。
又转身对着云中鹤,“你看见没?”
这几大恶人,怔怔无语,皆是被霍都的凶狠惊住了。
霍都说话间,面无表情,好似胸前汩汩涌血的人不是他一般。
但众人都是眼光高明之辈,皆看出他鬓角下颚处,已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不知是在承受着多么剧烈的痛苦。
段延庆回过了神,哼了一声就要动手。
霍都冷冷道:“段老大,你杀了我,这辈子也别想在找到你的亲生骨肉。”
段延庆嘴角一抽,似乎想笑,却没笑出来。
无声的嘲讽霍都。
“天龙寺外,菩提树下,花子邋遢,观音长发。”
段延庆面部受损,僵硬不动,表情无法变化,是以谁也看不出他的想法。只见他久久没有反应,似乎被点中了穴道一般。
但大家发现霍都说完这句似像歇语的话之后,前者手中的细杖竟然颤抖起来,且越抖越严重。
一直在抵御寒毒的任我行,与向问天对视一眼,皆是在对方眼中看出了一线生机。
这一下,他们将希望全放在了霍都身上,只盼霍都能使出手段,改变险恶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