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配方。
“喂!刘总管!干嘛呢?”
“。。。我尼。。。”不等刘瑾爆粗口那边立马改正态度。
“咳!刘同学!老刘~不!刘老大,明天毕业聚会您会去莅临指导工作吗?”语气谦卑而又老实。
听着二货死党李辰的电话,刘瑾面无表情,前世聚会自己是如何被嘲讽,那个考了区第二名的富家子弟是如何埋汰自己的,全因为进酒楼时前世的暗恋女神和自己的一番对话。
“我去不去不去。。。去和你有关系吗?”刘瑾本想义正言辞同意开启打脸模式,可话到嘴边又有些犹豫了,这个破系统一个系统留言都能延时一个星期,这个吊炸天的补偿礼包确定今晚能到?还有这个礼包怎么到?快递?空投?还是睡梦入魂?
要是没到,明天反被打脸怎么办?刘瑾沉默几秒抬起头来正色道:“去!我绝对去!谁不去谁孙子!”
既像和死党李辰说,又好像是在跟前世的自己说。
难道没有系统就投降了?不去了?那这被社会殴打了三十多年风雨飘摇的日子不是活到狗肚子里了吗?
我就不信了,我一个风味老腊肉斗不过一个粉头小奶狗?
富家子弟怎么了?富家子弟就没王法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赶明我就买它个百八十套破房子,等个十多年我也是富家子弟,堂堂正正的拆二代。
……
第二天一早陈丽云就能听见儿子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听见什么“画,圈,咒,统”什么的。
不过也没多想,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家的兔崽子终于懂事了,知道起来给老娘做早饭了。
吃了早饭没等陈丽云喜滋滋去上班,刘瑾面带尴尬凑了过来:“妈!能不能给我200块,我想去买点大一的学习资料!”说实话,让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向父母伸手要钱,挺不好意思的。
陈丽云一拍脑门,什么都没说给了他一百出门,八九不离十这兔崽子就是去打游戏,还扯什么学习资料,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干嘛。
刘瑾接过这古董级的一百软妹币,还嗅了嗅,熟悉的铜臭味。
不过也够了吧,要两百也是以防万一而已,前世今天都是粉头小奶狗买的单,刘瑾具体也不清楚到底花了多少钱。
楼下早餐店现在一块钱都能买八个白面馒头,对于这个小县城来说一百块已经不少了。
收拾行头出门下楼,顺便在小区老张头理发店理了个帅气自信的发型。
这个不怎么阳光的阳光花园小区有8栋七层高的楼,设施已经渐渐跟不上新时代了,前世刘瑾心心念念等着拆迁,可是直到一周前都还风雨中屹立不倒。
微风吹过脸庞,尽管今天路面有些烫脚,刘瑾有些迷茫,但他也看不穿这个小区的逞强,走不进他的拆迁新房。
算了,老是盯着拆迁干嘛,重生大佬的格局呢?我还是老老实实平亿近人,亿往无钱,亿马当先算了。
刘瑾暗自一叹,走到车篷骑上自己的不知道贴满了皮卡丘的小毛驴出发前往东坡大酒楼。
对于常年抢地铁,骑单车的他来说,秀几个车技,吸引住小区大妈火热的目光无异于老牛吃嫩草,轻松加愉快。
七月流火,这个季度是热切而燥热的,也是焦灼而暧昧的。
老旧的小区外,各式各样的香水在干燥的空气弥漫,有淡淡清香,也有刺鼻的劣质香水味。在这个时节里,情绪的波动如夏夜的雨一般无常,也容易让人纠结。
一路上享受着最后的宁静,刘瑾知道那个不靠谱的破系统果然是真不靠谱,最后还得靠自己。
也好,去见见好多年没见的老同学了,虽然总有两个老鼠屎,虽然不知道自己还记得谁。
好像前世自己还没参加过高中聚会。
过了两个路口,一个小区门外的小胖青年正向他挥手,刘瑾停车等他过来。
这就是他的死党,也是唯一称他为“刘总管”而不会被揍的高中死党李辰。
外表敦厚老实的李辰穿着一身休闲体恤短衫,蓝色七分裤正躲在小区外的大树下,时不时擦擦汗,这太阳也是难为一百七十多斤的他了,一旁的自行车被他随意扔在地上。
李辰和他差不多,考进了蜀都一所专科院校,不过一年后也会合并到一起,这会正猛蹬着自行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