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刘瑾刚出图书馆出来,虽然这次校庆是在新校区举办,但望江本部到处了彩飘着关于校庆的喜庆物件。
彩旗,飘带,各种宣传物料,还有专门制作的体恤等等一些诸如此类的东西。
刘瑾也有一件特制的,院里的副主任的意思是他明天上台可以穿这款。
关于他自己的那部分流程主委会学生会干事也跟他沟通过来。
他是以荣誉校友的身份和一些已经毕业事业有成或者有杰出贡献的校友一起上台。
然后主持人会分别提问,还有就是让他们为一些学生解惑。
而他们的出场时间是在相关领导之后,基本就在演出开始之前。
刘瑾倒是无所谓,今时不同往日,他已非当初的吴下阿蒙。
更何况,作为川南大学一百一十周年的校庆活动,肯定每个环节都是彩排好了的。
提问的人可能都是早就做过功课的。
刘瑾精力并没有放在校庆上面,在这两天轻松的时间里,他看了下之前和川南大达成的一个项目。
一个是大学生实习基地,还有一个就是壹心公益下面的大学生助学基金。
这个助学基金严格来讲和前世后来的那些基金会并没什么区别。
除了一对一资助贫困生,还有表现优异的不论贫困程度都有。
应该说刘瑾首次投入的资金在03年的国内还是比较靠前的。
刘瑾一次性投进了3000万,加上大棚基地的首批次的2000万,共计5000万。
再算上即将投入七城线上开业的5000万,公司财政已经空了。
而,前面在互联网领域的一系列动作,近亿的资金已经是属于负资金,是挪用的超市渠道资金。
不过锦盛集团的负债率远远低于平均水平,且在银行的信用也是最高级。
最近汉城集团安分了很多,所以刘瑾的安保方面也适当的放宽了很多。
以往刘瑾外出没坐车的时候马超都是寸步不离身边。
而现在,刘瑾从图书馆出来到公寓几里的路都是一个人。
路上遇见的也都是脸上洋溢着笑容的校友。
校庆不仅仅是学校的事,也是让这些考入川南大学的莘莘学子自豪的事。
何馨这两天心情好像不怎么好,不太爱搭理。刘瑾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了,自己确实事无心之言。
最能体现的地方就在于,以往她每次送牛奶进来都会和自己说几句话,然后翻翻那排书柜。
而现在,她每次都是很客气地敲门,然后放下牛奶就掩门出去,一句话都不说。
……
教师公寓楼下,刘瑾正打算进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旁边的花园里有人说话,而且他分明听到其中一个声音是何馨。
而且何馨这时的声音不复往日的知性与温婉,略微大声的声音显得有些烦躁和无奈。
何馨心里确实很烦躁,确切的说是有些暴躁与愤恨。
她没想到这些人出尔反尔不说,居然还得寸进尺的找进了学校,她也不好报警,因为这事一旦曝光她工作不保还是小事,而且有极大几率被驱逐出教师队伍。而到那时,她将彻底无路可退。
接着路灯的灯光刘瑾闻声进了花园,同时,马超也靠了上来。
绕过一排缠绕着藤蔓的树桩,刘瑾见到了双手抱怀,不断摇头的何馨,还有两个二十七八岁的精干男子。
因为角度和明暗度不同,那两个正低声警告何馨的精干男子先刘瑾一步发现他。所以当刘瑾出现在三人面前时,刘瑾只看到了倔强摇头的何馨。
“你怎么来了?”何馨对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刘瑾很是惊讶,本来抿在一起的嘴,微微张开。
“你们?”刘瑾指了指那两个精干男子然后看着何馨问道:“你在干嘛?”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仅仅是从何馨的脸部表情就能看出来。
还有,如果他们要真的是何馨的朋友,那么不说明明就在楼下不上去,至少也应该站在明处,而不是躲在花园的阴暗角落。
“没事!”何馨摇摇头,牵强地向刘瑾笑了笑。
“你确定?他们是?”刘瑾微微皱眉,继而问道。
“他们是我朋友!”何馨仍是不肯说出原因,而是以朋友的身份敷衍刘瑾。
刘瑾点点,既然何馨不愿意说,那他也没太必要纠结这个问题,“你过来一下,我和你说点事!”说完刘瑾就朝外面走去,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何馨想了想,对两个精干男子使了个祈求的眼色,然后抬腿就要跟上刘瑾的脚步。
“别指望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老师你该懂吧?”其中一个精干男子慢悠悠提醒了何馨一句,也不在乎何馨会跑,毕竟何馨的所有资料他们都有。比如有个常年卧病住院的妈妈,还有川南大中文系老师的身份都一清二楚。
而且他们之所以放贷给何馨,也没指望她肯定能还上所有钱,并且他们也在适当的时候采取措施。
比如,放贷的钱借款人花费了多少,判定不太可能还上之后就会追回。
何馨借的那笔钱,本金他们已经追回来了,现在索要的仅仅是利息,还不上没关系。毕竟他们老板图的就是何馨这个人。
何馨满是怒意地回头瞪着那个精干男子:“你说什么?”本来刘瑾都快要走出那排满是藤蔓的树桩了,可精干男子这句话让他最后几步没能迈得出去。
精干男子无所谓撇撇嘴:“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同时也瞟了眼回过头来的刘瑾,因为灯光原因,刘瑾的正面表情全部处于阴暗面,精干男子看不清刘瑾是什么表情。
刘瑾根本没搭理精干男子,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同样处于阴暗中的何馨脸上,“你借高利贷了?”声音飘忽中带着一丝阴沉。
高利贷这种东西的危害性他很清楚。
事已至此,何馨无话可说,心里诅咒着精干男子的同时低着头不敢和刘瑾对视,确切的说不敢面对刘瑾,更别提说话了。
“她借了多少?”刘瑾没再和她磨蹭什么,转而走到两个精干男子面前。
另一个没说话的精干男子看了刘瑾一眼,拿出烟点燃抽了两口才夹带着烟雾慢悠悠道:“你要替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