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闻言一笑,道:“樊兄此言何意?莫不是嫌我终南阁酒水不够甘冽,还是怕我玄月在酒中下毒?”
樊天烈哈哈大笑,道:“玄月道长此言差矣,我们岂是怕你在酒中下毒?再说,玄月道长若是想要我们死,又何需下毒这种小伎俩?”
玄月道:“哦?那贫道倒是想问问,我若想教你们死,会用什么高明的大伎俩?”
樊天烈又笑道:“投毒下药,***子,栽赃陷害,无中生有,这些,本不就是玄月道长的拿手伎俩?又何需什么高明的大伎俩?便是这些小伎俩,只要放在玄月道长手中,也是件件致人于死地的高明手段啊…”
众人哈哈大笑。
玄月却已笑不出了。
“哦,对了,玄月道长,忘了告诉你,你在山下的那四百终南阁弟子,估计是不会上来了,这辈子都不会上来了…”樊天烈又悠然说道。
玄月闻言,冷汗“刷”地便布满全身。
“他们怎么了?”
樊天烈故意等了等,直等到玄月的表情看来已快要哭出来时,才又悠然说道:“也没有什么,我只是教他们睡了一个觉,一个,很长,很长的觉,估计这辈子,都不会醒来的觉…”
玄月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他的整个人,更是栽两栽,晃两晃,险些没有摔到地上。
这四百终南阁弟子,乃是他半生的心血,更是终南阁的生力军,终南阁的未来,都系于他们身上,而今,玄月猛然听到他们的噩耗,他又怎会不急?又怎会不恼?又怎会不晕厥?
可他终究还是挺了过来,他玄月毕竟不是常人,当然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痛,做常人所不能做之事。
他却也还能笑得出来,只是那笑容,却也是说不出的阴森。
“我的计划虽不至天衣无缝,却也自问无甚纰漏,我只是很好奇,你们是如何识破的?”
玄月到此刻,还能笑得出来,还能谈笑自若,便是在场众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上,确实是有一股非同常人的霸王气质。
“我们能够得以识破你的真面目,当然还是要得益于这位小兄弟,也多亏了这位小兄弟,我们才不至于被你耍得团团转,才不至于被你的道貌岸然所欺,才不至于沉冤无法昭雪,冤魂无法超生…”
众人便闪开了一条路。
路的那头,是李梦龙;路的这头,是玄月。
玄月是第一次见到李梦龙,李梦龙也是第一次见到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