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卿和余袅袅同在一个浴盆里,余袅袅站着,燕南卿蹲着,两人衣衫褴褛,属实也不怪夏月遐想。
又因为那一耳光的原因,燕南卿朝着门口的那半边脸竟泛出了一丝丝的红润。
余袅袅更是不必说,一会热一会冷的,脸更是比燕南卿还要红些。
余袅袅急忙走出来,套上自己原先的那一身脏衣服,一脸愤怒地朝着燕南卿说道:“燕南卿,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平日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背地里竟能做出如此龌龊的行为!”
燕南卿想解释,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
是他自己闯进来的这无从解释,可是他进来实在不是为了看余袅袅,可怕是说了,余袅袅也不会信。
若是说他进来是为了那张纸,看看上面写得到底是什么情话,是何等重要的情书。是,他是为了那张纸进来的,可是那张纸上明显写得就不是什么情话。
燕南卿就这样愣在浴盆里。
余袅袅也实在是没有时间和燕南卿继续争辩下去,如今当务之急,是将自己脑子中还记着的那些人和地点重新拿一张纸记下来,能记多少是多少。
关于这事,秋后算账也不迟。
“夏月,准备纸笔,快些。”
夏月一脸茫然地看着余袅袅,问道:“小姐这……该不会是要一纸休书把世子给休了?”
余袅袅敲了敲夏月的脑袋,“若是这张纸没了,我寻不到那些太医了,我该如何给徐家申冤。”
说罢,她便带着夏月走了出去,唯独留下还坐在浴盆里惊魂未定的燕南卿。
申冤?
燕南卿眉头突然紧皱起来,原来她和淮安在一起,是为了给徐家申冤?
什么情书,什么私奔,什么比翼双飞,原来都只是他自己遐想出来的。
可是如今,事情发展成了这样,他该如何和余袅袅解释。
说自己害怕她和淮安在一起?说他不舍得余袅袅走?还是说自己心里好像开始变得离不开余袅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