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袅袅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放着几粒黑色的小药丸。她拿起其中一颗,轻轻碾碎。
这颗药丸虽美名其曰是什么药,可是内里却连一丝一毫的草药都没有。
余袅袅问:“这药如此可疑,白太医未曾有过疑心吗?”
白太医答道:“疑心自然是有,可为了保命只能吃下罢了。”
余袅袅拿出一根银针,轻轻地在那药丸上面拨弄了一下,那银针却不过一会便发黑了。
这哪里是什么解药,分明就是一颗毒药!
白太医一脸惊讶地看着余袅袅手中逐渐变黑的银针,顿时觉得腹中翻江倒海,十分难受,故趴在白夫人的身上作呕。可是这药吃下去许久,再怎么吐也没有用了。
刘志文这招用得实在是高明,先假装骗他们自己下了毒,再以抑制的名义送毒药,如果他们那日真死了,谁人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这些人又以抑制药为贵,拿到手后哪管三七二十一,快速服下“续命”便是。可就是因为这样的心理,一步一步稳扎地走进了刘志文下的圈套。
不过好在,此药里的毒用量不多,虽服了这么多可到底还是有解的机会。
“不用担心,这点小毒还难不倒我。”
余袅袅便让白夫人去药库中寻了一些药来,拿到药以后又将其熬制的熬制,碾碎的碾碎。
一盏茶的功夫后,她将一碗解药端到了白太医的面前。
“此药虽是毒药,但到底是慢性的且白太医用量少,还未曾有生命危险。”
白太医听了这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缓缓落了下来。
说来也是可笑,自己堂堂一位太医,居然能分不清药物还盲目服下。这要是传出去,那怕是够京师的人嘲笑自己的后半辈子了。
“徐家的那事,我择日就进皇宫和圣上说个明白。”
听了这话,余袅袅心中这才乐开了花,“人多力量大,白太医不妨去寻一起和你一起的那些太医。也顺便可以将解药给他们送去,以免让刘志文再闹出人命来。”
说罢,余袅袅将方才边制药边写的那张方子递给了白太医,“此后每个五日喝上一碗,过一个月有余便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