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子终于是出来了,徐晚吟看着她,眉眼间满是怨恨。
徐夫人的父亲骁勇侯,宠妾灭妻,将自己的妾侍娇惯成宫里娘娘般尊贵,正室的娘子竟也打不得骂不得。
也是因此,徐夫人的母亲断送在了那个妾侍手上。且做得天衣无缝,无从查起。
那个妾侍也是个勾栏院里的蹄子,若不是她,那个家便不会破碎。
所以徐夫人恨勾栏院里的人,甚至恨妾侍。好在徐老爷宠她爱她,未曾娶过一门妾侍,就连身边服侍自己的也都是男子。
那个妾侍每每做错了事,便到骁勇侯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股可怜劲,不过片刻骁勇侯就既往不咎了。
也正是这般的骄纵,导致了后来的祸事。
“若我真的一头撞死在这里,陈家就得背负一个迫害良民的罪过!”
徐夫人啐了一口,“良民?你也配!”
陈若弗到底是害怕的,若是不害怕,先前早就由着她闹去了。急忙拦道:“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你如今倒是怕了怂了,起先寒水堂门口那张巧嘴都去哪了?”
听了这话,陈若弗便也不敢说什么了。
徐晚吟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你和袅袅有情分,我今日便也不会来管这档子破事,就面前这种货色,我是见一面都嫌脏。你这样的人也难怪会被迫害至此,专挑软柿子捏,欺软怕硬的,更何况这面前的也不是什么硬货。”
这样的人最是怕死的,也绝不会就此断送自己的性命。一是没胆,二是不服。
“既然你这么想死,生得又这般美貌,又何必找那些丑陋的死法。毒酒和白绫,你自己选一样吧。”
“若是我死了,你们徐家和陈家就脱不了干系了!”白芷可见是急了。
徐夫人轻轻笑了一声:“灭顶之灾都尝过的人,又怎会怕这些?就算扒了我的诰命,今日我也见不得你这种贱人做这种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