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打在树梢上,被割裂成小小的碎片,一点一点落在地面上坐着的的黑发少年的身上。却没有丝毫的灼热感,反而温暖的让佐助昏昏欲睡,微微闭合的眼眸没有了睁开时的幽深,眼下的时光宁静而美好。
佐助并没有睡着,吹起的风扬起了他耳边的碎发,顺滑的发丝拂过脸颊,痒痒的感觉被他有意的忽视了,嘴角噙着的笑意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如果有人认真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在距离少年不远的地方有一棵树,虽然被浓密的树林遮挡着并不会引人注意,然而就是在这可不太浓密的树的树枝上,站着一个昂首挺胸的赤眼乌鸦。
尽管只是鼬派来的一个小小的‘间谍’而已,却还是让佐助感到很安心,就好像是鼬在身边注视着自己一样,心里温暖的无法言表,只想要好好的享受这温馨的午后。
而此时雨忍村的某一家豪华旅馆中,一个面容俊朗的黑瞳男子皱着的眉头却快要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不怪鼬如此不淡定,自从佐助身重月读醒来以后,并没有向他想象中那样为了给死去的父母还有那些无辜的族人报仇,为了杀掉他这个罪魁祸首而拼命地练习忍术。
恰恰相反,佐助的表现简直是他出乎他的意料了。
最初休学的那两年佐助的状况鼬是看在眼里的,身体的不适导致了精神不振,在家好好的养病,那时的鼬是非常自责的,他认为是自己没有控制好力量伤害了还是孩子的佐助。
但是自从佐助的身体恢复以后,还是没有任何修炼的迹象。
忍者学校的老师也没有强人所难,都被佐助以身体还是会不舒服的理由给‘请了’出去。
当看到老师们对佐助给出的牵强的理由给哄骗出去的时候,鼬不自觉的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任滚烫的茶水烫伤手指,满腔的怒火也没有消散半点。
忍者学校的老师难道看不出佐助是在说谎吗?
还是说他们已经放弃佐助了?
果然,上层那些老家伙打算放养佐助了吗?
一想到自己离开以后就没有人关心佐助的状况时,鼬控制不住力道又一次捏碎了搭档递过来的茶杯。
当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查克拉渐行渐远时,佐助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不存在的浮灰,伸了个懒腰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
推开房间的门,佐助走向了那张深蓝色的大床,然后毫不留情的一把抓住了那个睡得都开始流口水的兔子布偶,在对方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将手伸进了布偶的嘴巴里,掏出了一个墨绿色的小珠子,扔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咽下去的瞬间,一个有着漆黑长发的修长身影脱离了佐助小小的身体。‘佐助’揉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委屈的开口:“下次将身体交给我的时候,可不可以事先通知一下?少爷。”
长长的沉默,就在一号以为眼前的人不会回答的时候,一声“嗯”飘到了他的耳朵里。
在一号发呆的时候,小沐设下了一个结界,而佐助打开房间的地板,跳了下去。
与外界看到的相反,佐助并没有偷懒,而是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让魂魄脱离身体,来到小沐为他专门准备的训练场里修炼。
然后让一号主导他的肉身去床上睡觉,以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不让那些团藏偶尔派来的暗部看出端倪来。
刀剑相撞的清脆声音在这个宽阔的空间里回荡着,佐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近乎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一样与面前的人对砍着。
长时间的体力的消耗让佐助开始吃不消了,但是对方显然不给他任何休息的机会,长刀的破空声凌厉而有力,对方无视佐助任何的攻击,甚至可以说佐助的攻击对他而言全部都是可以轻松化解的。
小沐握刀的右手看似盈盈无力,实则杀气腾腾。在这个训练场里,小沐才是一切的主导者,他可以在这里实体化,来达到训练佐助的目的。
‘锵’银白色的刀身在空中划出了一个耀眼的弧度,然后坠落,笔直插在地面的岩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