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菊花酒都喝了好几坛,不过这没有蒸馏过的酒,想喝醉那也不是容易的。
吃完饭回去,云溪又抱着她的木桩子凿了半天,感觉差不多了才停了手。仔细打量了下,心里很满意。不过看看屋里仅有的三盆兰草,她又傻眼了。两盆已经开花,一盆即将开花,现在移栽也不是时候啊。可是,要不折腾点啥,不是白费了自己的力气了,可是种点啥好呢?虎耳草种这凳子高的盆里也不好看啊,可种别的也没有啊。想了半天只好丢开了,洗洗睡觉!
第二天,辰时。
卫三准时出现在刻着“叶家庄”的大石前,而四个男孩也已经在哪里等待着了。
“师傅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吗?”
“不急,我先讲几句。”卫三摆摆手,肃然道:“既然你们都来了,我就当你们是想学武,愿意学武的。”
傅君焯喊道:“师傅,我们愿意,没人强迫。”昨天他回家给爹娘一说,爹娘都很赞成,爹还说不管是以后他是经商还是做官,有个好身体都是必须的,可见他的选择是没错的,吃点苦算什么,自己可不是那娇气的人。
卫三微微一笑,道:“其实我要说的是,一旦学了,想不学可没那么容易,打也要打的你们学。”他这几句话虽是笑着说的,四个男孩却感觉有股寒气飘过,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
卫三背手转了一圈,又道:“虽然以后你们可能不用上战场,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练武的人最先要清楚‘武’的意思,‘武’,‘止戈’也,以武止戈。简单地说,武,就是为了制止暴力。注意,是制止暴力,而不是制造暴力。就是说,学武不是为了打别人,而是为了制止别人的暴力。明白了没有?”
云开问,“师傅,要是别人骂了我,我可不可以打他?”
卫三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别人骂你你就没办法了,那你读书就白读了。”
云开没想到得到这么个答案,有问道:“那别人要是打我呢,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还手了?”
卫三道:“那也要看具体情况,尚若打你的只是弱女子小孩子,打了也就打了,你还要意思打回去?就是男人打你,你也要先给他讲讲道理,不然就是你打服了他,只怕他心里也不服呢。杨将军说过,打的人心服口服才算是打胜了,尚若只靠武力镇压,只能是胜之不武。不过,要真是有那找打的人,打了也就打了,不过也得给他说明打他的理由,不是给他听,而是不能让别人以为你是欺负人。这下,明白了没有?”
云开挠挠头,看看傅君焯,俩人都有点懵懵的,师傅说了半天,到底什么样的人该打什么样的人不该打啊?再看看两个哥哥,正一脸神秘地笑着,显然是听懂了。只好不懂装懂道:“明白了,师傅。”傅君焯张张嘴,想问没敢问,把话咽了回去,别人不问就自己问,不是显得自己特傻吗?
卫三看看他们,笑道:“那咱们就先去绕着村子跑几圈,热热身。”说完一个箭步窜出去,云霄几个赶紧跟在后面,也跑了起来。
……
“爹,你觉得咋样?”云溪问。
“还行,至少不会练傻了!”叶源道。
云溪点点头,岂止是不会练傻,恐怕还要练成腹黑,没想到这个卫三还挺有意思的。
“爹,等周磊他们走了,哥哥他们怎么学啊?”云溪追上叶源问,人家可是来做客,不是来给你送师傅的?
叶源不在意道:“那怕啥,我、你福伯几个都能教,再说县城也不远,三五天去上一次就是。”
云溪奇怪道:“爹,你不需要保密了?”先前不是还掖着藏着吗?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叶源没好气道:“还不是为了救你才暴露了,那日杨将军都看见了,还藏啥,就这个卫三,那天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