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好心情的林氏就和姥姥一起做起来孩子们的秋装。云溪的衣裳不是第一出炉的,第一个是云霄的,不过还好,云溪是第二个,云开是第三个,按年龄排序。云锦的就是自己做了,呵呵,谁让她长大了呢,撒娇也不好使。
而且云溪的衣裳比之哥哥弟弟还要更复杂,浅蓝的裙摆足有十六幅,可因为用料轻薄柔软,没有一点蓬蓬的感觉,由上及下由疏到密绣着朵朵深蓝梅花,清新雅致。再加上白牙白的窄袖衫,大红蝴蝶结长穗宫绦,小女娃顿时变成了小淑女。
相比较云溪,云霄和云开就简单的多了,也就在袖口和衣襟初绣上点云纹罢了,这点让云溪非常满意,男孩子嘛,穿那么好看的衣裳干啥,只要干净整齐就行了,关键还是看才华。
不管林氏是出于何种心理为云溪制了套这么复杂漂亮的衣裳,云溪欣然接受之余还是感到特别的高兴。重男轻女这种事就是在经济发达的现代都根深蒂固,更何况是在小农经济占主导地位的古代呢,多正常,能理解。左右自己能挣钱,也没想着要靠谁。就算卖花不成,出去当个账房先生总是不成问题的。
“娘,除了给我们做衣服,是不是还要给两位先生做啊?”云溪见林氏桌子上还有一堆的布块,突然就想起来,貌似古代教书先生的束修还包裹衣服啊!
林氏道:“那可不!说好一年四季都两身衣裳的,不过起先说的是教你们两个,现在多了一个,娘想着是不是多做两身?”
“那就多做两身呗,人先生又没多要束修,做两身衣裳值个啥。”还没等云溪回答,姥姥就接过去大包大揽,“放心,我也没啥事,天天过来帮你就是了,先生的衣服可不能做马虎了。”
林氏笑道:“可不,先生和郎中最不能得罪了,都得伺候好了。”
哈哈,看来这道理是古今皆然啊,老师和医生从古到今都是好职业啊!而自己选得花农,貌似就没那么好了,农不农,商不商的,只能称作是泥腿子吧!云溪看看自己的小短腿,嘿嘿地笑起来。
“无缘无故傻笑啥,还不赶紧练琴去。”林氏朝云溪吼道,“听你弹的那是啥,蹦蹦蹦蹦的急死个人,都不能弹的快点啊!”
云溪:……
她也想弹快点啊,可古琴就是这么个样子,她能怎么办呢?还是等回头学习汉筝的时候再说吧,这个她只能说抱歉了。
“对了,还有周磊那孩子,也得给人做身衣裳才行啊,好歹在咱们家住来着。”林氏突然道。
“你说的是那个长的特别俊的孩子?他在咱们家住啊,我还以为他早晚都回去呢,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过他。”
“那个云溪啊,走,跟姥姥去前院,带上尺子量量,要做就给人做身合体的才对嘛。”姥姥从活筐(针线筐)中扒拉出一个软布尺,一脸兴奋地对云溪道。
真让人无语,云溪心道:这姥姥要是生在现代,那是妥妥的腐女啊,看人家长的好就稀罕的不行。不过想想确实很长时间没和周磊说过话了,去一趟也行。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明明之前还是热情地说,结果住进来之后不但吃住在前院,就连课间也很少说话,更是没到后面来过一趟,尽管云霄和云开多次邀请。
不过云溪也懒得问他,男孩子矫情起来真是比女孩子更可怕,云开前段不是还对她刺来刺去的吗?现在也好了,所以不用管,冷处理就是。要是实在转不过来,那就由他去,不就长的好点嘛,有啥可傲娇的。
姥姥也没管云溪是不是答应了,那是拉着就走,一路上,还不断地给云溪说,“哎呀,我活这么大,还真没见过比那娃子更俊的,人家爹娘咋那么会生呢。不过也是,人家爹长的也不愁,娘再漂亮点,娃子可不就好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