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能说,你爹娘啥时候下过地?”周涵道,“也就是你这丫头,整天和泥巴打交道。”
“所以我笨呗。”云溪笑道,“就请先生可怜可怜,我也不求其弹的多好了,只求看见个谱能照着弹个差不离就行了。”
周涵的气刚消了一点点,听云溪这样说,火又上来了,“你这丫头,怎么就不思进取呢!说不行就不行,弹个差不离出去不是丢我的人吗?”
“怎么丢你的人了?”云溪反问道,“不是你自己说的不让我们顶你的名头吗?既然我们没有拜师,那自然不算你的弟子,那我们学的好坏跟你的名声也没多大关系吧?”
“也是啊!”周涵道,“你说我劳心劳肺地教是干啥哩,随便教教不就行了吗?何必较这个真!”
“别别,千万别。”云溪一听周涵要泄劲,忙拍马屁道,“先生你高风亮节,一定学不会糊弄这一套的。而且你看,我姐姐我弟弟,学的都多么认真,就是我,也没有不用心啊,可人笨没办法啊。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我这个小人计较啊!”
乖乖哩,要是因为她导致云锦和云开也不能好好学了,那她不是要成千古罪人了?这个锅可背不动啊!
“那你还要不要指法练字的短谱了?”周涵沉声道。
“要……算了,还是不要了。”云溪一脸沮丧,算了,能学多少学多少吧,也不需要考级,也不需要比赛,那么认真干啥哩!
“你这孩子,”周涵摇摇头,无奈道:“算了,我试试吧,把所有的指法都揉在一个曲子里也不简单啊,值得挑战一下。”
“真的,先生,你同意了,谢谢,谢谢!”云溪快要激动死了,本以为彻底没希望了,没想到,转眼间就来了一个大反转,简直是太不敢相信了。“先生,你真好!”
“答应就是真好了?那不答应那?是不是就是个大坏人了?”周涵没好气地回道。
“先生!”云溪跺脚,“这不是人家感激你嘛,怎么能曲解呢?”
“还不是你感激的太轻飘飘,就那么一句话,也忒没有诚意了。”周涵笑道。
呃……,这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貌似这句话还是从她这学走的?
不过,周先生能转变自己的观念,尝试着帮助自己,确实不能说是一件小事,因为对古代的文人来说,创新并不在他们的意识中,而传承才是,所以他们教学才会选择最费心费力的手把手教学,就这点来说真的很良心。
可自己一个小人,手里也就那么十几两银,也买不了啥好东西啊!缝件衣服做个鞋子,她还没学会;下厨做顿饭菜,恐怕也没那么好吃;唱个歌跳个舞,貌似自己也不会。云溪越想越沮丧,貌似自己除了会种几棵花,别的啥也不会啊!想想还真有点小失败,不过算了,所谓一招鲜吃遍天,人生短短几十年,会一样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