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大喊大叫，“妈的，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出来非要弄死你不可！”

姜岁岁耸肩，一脸无所谓，“好啊，希望到时候你还是完整的，而不是装在盒子里的一坨灰。”

从见面室出来后，姜岁岁只感觉神清气爽。

她懒得跟仲鹰多说，更不想搅进陆家的是非恩怨中，“我还去探视另一位朋友，仲叔叔请自便。”

“好，再见。”

另一位自然不会是朋友，而是她曾经的班主任，李娇兰。

被吊销教师资格证以及判刑五年，这样的结局终是自找的，不过今天姜岁岁可不是来看笑话的，而是……

一个月不见，李娇兰仿佛苍老了十岁。

蜡黄的脸上全是黄褐斑，短发枯槁，一看到来探视的人，瞳孔在扩大，“姜岁岁？怎么是你！”

“听说李老师明天就要被送去监狱了，我特地来看您。”

姜岁岁慢条斯理的从书包中抽出成绩单甩过去，“学生不才，没能让老师看笑话，这次月考不多不少就考了班级第五，年级前百而已。”

李娇兰用戴着手铐的手慢慢拿下拍在脸上的纸，动作僵硬。

一行一行看过去，浑身在发抖。

脸火辣辣的疼，难堪至极。

没想到眼前这个曾被她狠狠羞辱的女学生竟然如此优秀，更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今天这样凄惨的地步。

一行清泪落下，终是后悔莫及，“对不起，我为那些话向你道歉。”

姜岁岁垂眸，不再多言，不带一丝情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