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池婉才又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这会儿她反应过来,她这个妹妹啊,是真的变了,懂得耍人了。
她才刚这么想着,就听到池佩恼恼地低吼,“池白瑀,前面都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又来这一手,你这不是耍人么?”
池白瑀觉得好笑,“我什么时候和你们答应得好好的了?或者反过来说,只要你们能做到我提出的条件,又何来耍人之说?”
“你!”池佩被她拿话堵得说不出话来。
见状,池菲跳起来了,这个女孩儿的性格,除了急躁之外,还很暴躁,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想过来打池白瑀。
有夏李在,哪里轮得到她在这里撒野?况且,她刚才可是被夏李抓得手腕到现在还在疼呢。
一见夏李挡在池白瑀面前,她恨恨地收回高高扬起右手,气急败坏地指着池白瑀大骂,“池白瑀,别忘了,你也是从池家出来的!池家于你有生养之恩,爹娘替你保管财物,你非旦不感恩,还这样一副态度,这要是让皇家知道了你如此冷血无情,看你这王妃还能做几天!”
这个池菲,迟早得被自己给蠢死了。
池白瑀暗暗摇头,扭头却给池菲一个赞同的表情,“这样正好,让爹娘一路敲锣打鼓喊过来,也好让宫里的人知道,池家这个亲家有多用心,用心到连皇家的东西都想帮着保管了,说不定皇上,还会为此给池家一些什么赏赐呢,大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池婉向来都是处在暗处,负责把场面带动起来,然后任由池菲和池佩去搅,等到最后,再出来说几句有不痛不痒的话,既不会拉低自己的身份,又能从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没想到,今天,池白瑀竟敢这样直接将她拉出来。
池婉微微侧过身子,将自己的后背面向韩清陌,随后才敢放心大胆地,阴恻恻地盯着池白瑀,“你是故意的?”
“我可没你们这么闲,”池白瑀乏了,主要是这种无聊的戏码,让她觉得太浪费时间了,“你们如果能做到,想怎么搬空禹王府,就尽情过来搬,我绝不说半个不字;如果你们做不到,以后就少拿姐妹情深这种恶的话,上门来浪费我的时间。”
“池白瑀!”
“池白瑀!”
池菲和池佩没想到池白瑀竟然变成这个样子,气得眼睛直瞪。
池碗的怒,从未在人前外显过,她阴恻的双眸,犹如毒蛇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四妹,姐姐劝你,还是别把事情做得太绝。”
“正好,我也有句话要劝姐姐,”池白瑀学着她的语气,幽幽阴阴地,又压得极低极低,听着都让人瘆得慌,“马过留迹,雁过留痕,只要做过的事,就总会留下痕迹。”
池婉心里暗暗一惊,不可能吧?这丫头肯定不是在说那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