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瑀不高兴了,她都多少年没被人管过了,“你凭什么我?”
她重新走回自己的石凳,懒懒的声音抢在韩清陌准备再说话前响起,“哎,别再用那套,你要帮着你兄弟禹王爷,看着我一点儿的话来应付我,别说你只是我家男人的朋友而已,就是我家男人,他都没权力管我脑子在想什么东西!”
你管天管地,还管我在想什么?
这话,成功让韩清陌闭上嘴。
如果脸色能晕染的话,他那块白玉面具,估计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被脸色给染成墨玉了。
他家男人都没权力管她脑子在想什么?
这丫头真是叛逆得让他头疼……
韩清陌气得本都站起来,准备走人了,可想想,还是转过身来,努力压制住自己的脾气,“你毕竟是个女人,说这种话,特别是对一个男人说这种话,容易让人看轻你。
你现在可是禹王妃,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禹王府,别评判你的时候,可不会只说这是你的个人行为,只会拿整个禹王府来说话。
你要知道,禹王府现在在很多眼里,都是恨不能除去的眼中丁,你自己要是再不注意着点儿,岂不是让禹王府,让你自己更是危机四伏?”
这种话……
让人看轻……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说了什么话呢。
唉,看在他后面那番情真意切的话的份儿上,她就不再跟他计较了,没好气儿地应道,“我又不是傻缺,见个男上就上去跟人家说这话,这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是你,所以我才会对你说么?”
池白瑀的话,特别是那句“还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是你,所以我才会对你说”的话,让韩清陌心间骤然多了一股难言的情绪,白玉面具朝她正面转过来,“你信任我?”
声音有点小起伏,比平时多一丝儿难以察觉的激动。
信任?
池白瑀愣了一下,说信任,可能有点儿不贴切,但是自那晚,他把自己的身体状况全盘托出之后,再和他相处时,便不知不觉少了点防备和警惕。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池白瑀后知后觉,有点纠结。
“算是吧,”她打了个哈哈,打算绕过这个话题,“你刚才说,禹王府是很多人眼里,恨不能除去的眼中丁?有人想让禹王府在京城消失?”
这个消息,太重要了。
之前怎么就没人告诉她,有人想要禹王府销声匿迹呢?
如此,她大概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中虚子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