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们一个问题,怎么教训一个屡教不改的丫头?”想到上次教训她后,被小丫头冷落了那么长时间,韩清陌又加了一句,“既要让这丫头记住教训,又不能让她生气了。”
教训……
周大名和孙成两个大光棍,听到这两个字,生生把两张这无皱纹的脸,给拧成苦瓜脸了,憋了许久,才吞吞吐吐的说道:“爷,属下们都……连亲事都未曾订过,这哪里知道……怎么……教训……”
一见他们这副没用的样子,韩清陌便知道,这两个榆木疙瘩肯定说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来,烦躁冲地他俩冷冷吐出一个字,“滚出去!”
眼不见为净。
孙成二话不说,行个礼,赶紧往那暗黑的角度一钻,继续当他的隐卫去了,连呼吸都控制得极清浅,以免吵到主子,一会儿又给自己惹来“无妄之灾”。
周大名本来也想像孙成那样,脚底抹油,赶紧开溜的,可是,跑出去几步之后,他想了想,不对,孙成现在是隐卫,经常猫在那些黑暗的角落里,有时可以半天不出来一下,自己跟他可不一样,特别是自己目前还是主子的“未婚妻”。
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女装,再想想上次,他家主子教训了禹王妃之后,整个青竹苑都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那简直是噩梦啊!
纠结再三,周大名又转身过来。
韩清陌没开口,只用“还有事儿”的眼神看着他。
“爷,”周大名终于鼓足勇气,“那个……您能不能暂时先别教训禹王妃?
谢世子爷现在又不在京城,您这会儿教训禹王妃,到时候,禹王妃要是还像上次那样,对您冷眉冷脸的,到时候连个给您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那……”
“还不滚!”听到“谢世子爷”这几个字,韩清陌便不由自主地想起池白瑀说的那句,“你和谢佳锐一起去香绾楼,我都看到了”的话来,谢佳锐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得亏他现在出了京城,否则!
远在大山之中,还在辛苦赶路的谢佳锐,再一次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这一次,他没再犹豫,让随从取来他的大衣,赶紧裹上,将领口系得紧紧的。
“奇了怪了,往年那雪下得比今年大多了,也不见这么冷过,难不成是因为老了一岁,这抗寒能力也衰减了?”
他一边拢紧身上厚厚的大衣,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
一旁随从无语望天,世子爷,您这才二十出头,就叫老了,您让那些七老八十的人可怎么活?
周大名见他家主子似乎特别生气,而且这回生气的对象是谢子世子爷的?
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赶紧行礼,退出,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奇怪,这谢世子爷不是都离开京城了么,他是又怎么招惹自家主子了?
别怪韩清陌太执着于池白瑀这个“恶习”,他只要一想到,小丫头有可能会对别的男人说出那样的话,便觉得无法容忍,可自己又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她,最有效的办法——便是让她彻底将这个“恶习”改过来。
然而,他可以打无数场胜战,可以谈下无数生意,面对这个小丫头,却有些束手无策。
这都坐在暖炉旁想了大半天,还是没能想出个有效的法子来……
翌日,吃过早饭之后,池白瑀便带着李公公和春桃、夏李他们,准备前往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