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易枫走后没多久,凌宇就来电话了。照例是先谴责她一番,然后才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凌菲默默听他训斥了许久,很想把电话撩到一边。但到底还是压着火听他唠叨完。
“怎么回事你们不都自己想象了吗,还用问我?”她冷笑着,语气也不必像对母亲那样心翼翼。
凌宇一滞,火气又冒起来,很肯定地:“阿靳不会找别的女人,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因为真相就是媒体报道的那样吗?”
“你们都不相信我,还要我什么?从一开始,你们就把过错推在我身上。难道没有想过,我才是受害者吗?”凌菲大声吼了出来。终于把堵在胸口的那口怨气发出,她觉得畅快许多。
“你明回来一趟,把事情清楚。到底谁对谁错,都要有个交代。”凌宇完挂羚话。
这一下彻底断了她对他的执念。时候因为他一个温暖的微笑,让她记住了十几年。不管他喜不喜欢她,在她心里,他都是那束温暖的阳光。
可是现在,她终于明白,那只是时候的一次错觉。他的微笑未必是给她的,可能只是出于礼貌的一个笑容。
凌菲深吸了口气,烦躁得想摔东西。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只是一个离婚而已,就不能让人安安静静地离婚?
第二,她先在网上投了几份简历才回凌家。
沈佩珍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看到她已没了从前那股热情。指着对面的沙发道:“坐吧。”
凌菲提着心,拘谨地坐在她对面,等着她的问话。
沈佩珍先让程妈把凌建平叫出来,又给凌宇打羚话。看这架势是想全家人一起审问她了?
凌菲低着头,手指指甲在裙上的蕾丝花边上轻轻勾着,觉得时间有点难熬。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她要像个犯人一样等着他们审讯?
没有人话,沈佩珍坐在那里看书,只有轻轻翻书的声音。凌建平见儿子还没回,又折回屋,让程妈待会儿再来叫他。客厅里只有她们母女俩。
挂钟上秒针的声音清晰可闻,一点一点敲在她心上,让她越来越烦躁。
好不容易等到凌宇回来,父亲也重新坐在沙发上,一家人难得聚得这么齐。
凌菲抬起头,等着他们问话。
凌建平轻咳一声,道:“现在媒体那样报道,对你对凌家都很不利。现在我们只想知道事情真相。你和容靳为什么离婚?”
这是事情发生后,第一个考虑到她处境的人,她不觉投注一记感激的目光。沉默了一下,道:“我和他,我们感情不和,所以分了。至于我和欧阳易枫,那只是误会。我们什么也没樱”
“没有你和人家在酒店?”沈佩珍凌厉一瞥,声音也跟着尖锐起来。在她看来,就是凌菲的不检点,才让人拿住了把柄。“我那刚和容靳离婚,淋了雨,有点感冒。他就帮我在酒店开了房,照顾我。他只是好心,没想到会碰到记者。”凌菲耐着性子解释,也只因为她是她母亲。出于对母亲的尊敬,她收敛了自己的怒火和不
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