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也顾不上有外人在场,柔声细语地开始哄她。他看出单涓已经犹豫了,他当然不能错失机会。
“啊,我想起来了!”凌菲忽然叫了一声,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哥,你的那次,是不是就是秦婉婷陷害你的那次?你们在酒店……”
单涓没听过这件事,瞪大了眼睛,问道:“什么陷害?那个女人真的陷害你了?给你下药?”
“你不信我吗?”凌宇很委屈地看着她,道,“我跟她真的没什么,那次要不是她害我,我也不可能跟她发生关系。”
“这个贱人!不要脸!”单涓哗地站起身,踱了两步,肺里的怒气没办法纾解,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凌菲知道她真的很生气,如果秦婉婷在这里,单涓肯定会冲上去给她几巴掌,再臭骂她一顿。
凌宇心情大好。看到她为他的事生气,他更加有把握将她哄回来了。
“可是……那件事好像都过去有三个多月了吧?”凌菲又皱着眉提出疑问,“她怎么到现在才跟你?”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现在秦家撑不下去了,她才想到我。”凌宇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靠,三个多月!”单涓忽然爆了粗口,骂道,“那看到她,身材还是那么婀娜,我还以为她刚怀上呢!”
“哥,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凌菲听到单涓的描述,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越发强烈。凌宇点零头,“这也是我最近想弄清楚的事。可是她产检的报告都显示有14周,算起来差不多就是那时候的。我前几刚找到那给她做B超的医生,不过还没问出来
。”到这儿,他抬头瞟隶涓一眼。
单涓顿时觉得心虚。原来他正在调查这件事!
那个医生之所以还没问出来,就是因为知道她误会了,又把他拉黑,凌宇才不顾一切追来了都城。
凌菲见二人相顾无言,各自神色都有些讪讪,知道他们之间的误会算是解开了。至于以后,那也是他们要共同面对的事。
她起身,拉了容靳一把,两人退出了病房。
最终,单涓选择原谅了凌宇,并表示要和他并肩,一起迎接未来的挑战。
容靳刚走出医院,就接到公司的电话。
凌菲看他眉心蹙起,知道他公司又遇到麻烦了。
其实他这次这么快就回来,她也知道一定是这里开拓市场遇到困难了。而那个给他们制造困难的人,也呼之欲出。
这里是欧阳家的地盘,容靳在这里举步维艰吧?
凌菲心里很不好受,总觉得自己又给他带来麻烦了。
容靳打完电话,略微歉意地:“我中午要去公司一趟,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去忙吧。我在这里散散步,待会儿和涓涓一起回去。”凌菲看他表情急切,猜想是很紧迫的事,也不敢耽搁他。
容靳没有坚持,叮嘱她早点回去,就转身离开。
凌菲担忧地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医院附近有个公园,为了不去病房当灯泡,她一个人慢慢踱过去,心里想着容靳的事。
阳光和煦,不少冉这里嗮太阳。凌菲低头走着,差点撞到前面一个人身上。抬起头,意外地看见欧阳易枫。
一身藏青色大衣,立在斜阳下,面色冷峻,像严冬挺立的一棵青松。
她不知道是不是偶遇,和他也没什么话。想转身离开,他在身后叫住了她。
“菲菲,我有话想和你。”
凌菲站在那里,等着他的话。他却转身朝一旁的亭子走去。
她顿了顿,跟了过去。
欧阳易枫背对着她,望着亭外的一枝红梅,枝头结着冰凌,晶莹剔透,越发衬得红梅娇艳欲滴。
她就如那枝红梅,凌寒独立,欺霜傲雪。而他,就是欺负她的那片寒冰。
“你知道盛集团面临的危机吧。”
凌菲心里一凛,瞪大眼睛看他,“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你觉得我能拿到那些股东的把柄?”欧阳易枫苦笑,自己做了一件坏事,她就认定所有坏事都是他做的了?
凌菲皱了皱眉,她相信他的。他也没必要骗她。
不是他是谁?难道他就没有参与?
欧阳易枫转过身,看到她眼中的疑虑,很坦白地:“如果没有人动手,我也一定会动手。所以,你要怀疑我,也不是没有道理。”
“是谁?”凌菲更关心实际问题,如果可以帮到容靳,她愿意付出一定代价。
“想知道?”他嘲弄地看着她,讥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你可以提条件。”她正色道。
“你明知自己做不到,何必这种话。”欧阳易枫表情很冷,眼中有一道伤痛划过,归于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