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看了吴清强一眼,也礼貌地笑了笑,“确实如此,我想凌姐恐怕是弄错人了吧。”
“真的吗?我还以为自己可以找到亲生父母了。”她有些遗憾地看着他们。叶锦的眼中闪过一抹歉意,可吴清强依旧敛眉,显示出他的不悦。
“有没有生育过,查一下就知道了,也许事情并不是你们认为的那样呢?”穆斐站了出来,那一身白大褂无形中多了几分服力。可吴清强却只是更焦躁,愤怒。
“锦,我们走,别听他们胡袄。”
叶锦很听话地走了,没有任何异议。
凌菲盯着他们的背影,眸光闪动,思忖了良久,才喃喃问道:“他为什么这么害怕做检查?上次叶琴弄来的样品为什么会被人抢走?”
其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容靳心疼地搂过她,安慰道:“别着急,真相会出来的,血缘关系也是改变不聊。”
“是啊,改变不聊,想否认也不行!”穆德凯意味深长地。
叶锦走了,谁也弄不清她的想法。经过一次催眠,她到底想起来了多少?也许什么也没想起来,但她到底愿不愿意相信他们的话?
凌菲起检验结果,他们都没有太大的意外,或许觉得这才合理。可她却有些惆怅,这个结果,相信叶锦刚才也猜到了。但她没有当面承认,究竟是什么意思?
“穆叔叔,我想见我妈一面,你有办法吗?”
穆德凯正沉吟不语,一旁走过一个女医生,正是刚才给叶锦做催眠的那个,很有信心地:“你放心,她过两自己就会到医院来。”
“艺,你给她做了什么?”穆斐诧异地问。
陈艺是他在国外的同学,但主修的方向不同,她一直对心理学很感兴趣,所以回国后自己开了家心理咨询公司。这次若不是穆斐相邀,她是不会过来的。“没做什么啊,不过是唤醒她心里被压制的记忆而已。”她摊了摊手,带着几分同情,“那段记忆她不愿想起,所以才被人有机可乘,最后被生生压制住,并被另一种记忆
入侵,成为她目前拥有的记忆。”
“那她记忆被唤醒,会怎样?”凌菲有些担心,如果一个人头脑里突然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会不会崩溃?
“会……做噩梦吧。”陈艺给了个他人最容易接受的答案。至于噩梦的内容,肯定不会愉快,而且多少会让她那些被压制的记忆破土而出。
她接着又:“她肯定会对这件事产生疑问,而且每被噩梦折腾,过不了两,我看她就会受不了来找我的。
“那我这两都在这里等着。”凌菲转头对容靳。
穆德凯知道他不放心,笑着:“我会派人保护好她,而且有阿斐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容靳脸色微沉,瞟了穆斐一眼,暗想,有他在才不好!
可他又不能一直陪着凌菲,这阵子公司正处于多事之秋,他虽布了局,却也不能撒手不管。
凌菲看他面有不虞,知道他还在为那晚上的误会生气,忍不住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声:“你就这么不放心我?”
容靳立刻堆了笑,“哪里,我怎么会不放心你。”我不放心他!
“那就这样定了,穆斐,你明来接我上班吧。”凌菲不再理这个气的男人,径直跟穆斐约好。
容靳表面没什么反应,心里已经极大的不爽。回到家,他才将这种不爽发泄出现,以他独有的方式。
凌菲在医院呆了两,还没见到叶锦,欧阳易枫却出现了。
一阵子不见,他憔悴了许多。凌菲百感交集,对他的怨恨少了许多,更多的是一种同情。
欧阳家的势力在都城也是不容觑的,叶锦是陆筱筱这个消息他们也不知道从哪来知道的,更查到了穆德凯和吴清强都和凌菲没有血缘关系。
这么一来,欧阳苒就成了最有可能的那个。这也是欧阳易枫火急火燎赶来的原因。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真的是我爸的女儿?”欧阳易枫对欧阳家的那些丑事根本毫不在意,他只在意这一点。
“你问错了人,不是应该回去问你爸吗?”凌菲好笑地看着他。
就算她不是穆德凯的女儿,也很可能和吴清强没关系,可她也从来没觉得自己会跟欧阳苒扯上关系。欧阳易枫自然是问过他父亲了。可看欧阳苒那样子,惊讶中带着迷茫,那五彩纷呈的脸,连他都看不懂。他一着急,就想到了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所以,他一打听到她在
医院,就赶来了。
“我想找你要一样东西。”他。
凌菲猜到他要做什么,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可一想到他对她的心思,她心里就多了几分不愿意。如果他误会他们是兄妹,不是正好可以摆脱他的纠缠吗?
欧阳易枫看她迟疑不定,上前拉过她就往检验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