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快地给单涓发了消息,问她现在在哪儿。
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有收到回复。她不知道她到底看到没有。
凌菲连忙给凌天宇打了电话。
那边,凌天宇也刚知道单涓换了号码,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看见凌菲的电话,才响了一声就接起,急切地问:“菲菲,你知道涓涓在哪里吗?”
“你也在找她?”凌菲叹了口气,说起刚才的事,问道,“她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你们之间难道就没有解释清楚吗?”
凌天宇没做声,沉默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他的一颗心像被掏空了,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起来。
原以为解决了这边的事,他就可以和单涓相守在一起了。为什么她不等他?
呆呆地坐了许久,想到和秦婉婷的婚事,还没有彻底解决。凌天宇一阵懊恼,也顾不上秦婉婷在医院究竟怎样,直接给田瑞芸打了电话。
“我告诉你,我和秦婉婷的婚事,我是不会同意的!你别说知道我妹妹下落的话,这样的鬼话我们不会相信!就算是真的,你也妄想用它来威胁我!”
他一口气说完,心里压着的巨石才算是落下了。
是的,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能阻止他寻找单涓的决心。他要离开这里,去把她找回来!
凌天宇好不容易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却没有办法付诸实施。因为秦家一个电话,再次将他逼得崩溃。
……
在容家住了一个月,凌菲每天陪着婆婆喝喝茶,插插花,摆弄摆弄花草,日子过得很惬意。江城的混乱和不安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
有时候,她都觉得之前经历过的那些事只是自己做的一个不真实的梦。
然而,这一个月容靳都很忙,早出晚归。
她知道他是在解决秦家的那些事。只是他总是将事情藏在心里,让她感觉不到世道的险恶,将一片宁静的天空留给了她。
可她更愿意站在他身边,陪他共患难。就算什么也帮不了,她也想知道他做了什么。
那天晚上,两人吃过饭,在院子里散步。凌菲挽着他的手,问道:“你这几天都忙什么?秦家和盛炎亭闹翻了吧?”
“你说呢?”他嘴角一勾,眼里闪过志在必得的光芒。也不再卖关子,说起最近这些天的事。
秦正威比较谨慎,没想轻易和盛炎亭撕破脸。可耐不住有个狂妄自大的儿子。
“秦浩宸派人伏击盛炎亭,被他逃脱,而且还留下线索。所以这两天盛炎亭把他外地的人都调过来,准备大开杀戒。”
凌菲听得目瞪口呆,“秦浩宸伏击他?没成功还留下线索?”
真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了!
容靳轻蔑一笑,说道:“也许他觉得无所谓,迟早都要撕破脸的。”
“那我们真的可以坐山观虎斗了?”凌菲心情大好,随即又想到之前的那个问题,问道,“秦家收拢了一大帮黑道组织,这里又是江城,盛炎亭占不到便宜吧?你有什么办法吗?”
“不是你说狗改不了吃屎吗?”容靳笑得深不可测,眸中闪动着精光,薄唇轻启,说了他这几天做的事。
那些大小帮派被查得严了,底下那些人早就不满这种担惊受怕又没钱途的日子。盛炎亭和秦家闹翻后,容靳就让警方放松了。
他对盛炎亭说:“有警方为你保驾护航,你的人大可一展拳脚,不用怕。”
盛炎亭没有想到会暴露自己,和秦家开战是意料之外的事。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容靳,只有他有泄露他身份的动机。
可是,和他合作,对他目前局势来说,利大于弊。就像现在,有警方做后盾,他确实可以比秦家更肆无忌惮些。
容靳没有隐瞒他削弱秦家的计策,不过是要他配合,在秦家那些帮派有目共睹的情况下,演几出好戏。
盛炎亭眯眼看他,心里生出一阵寒意。这个年轻人让他感到害怕!也许不久的将来,他的最大敌人会从秦家变成容家。
不,如果可以,他不想有那一天。
随后的两天,江城的治安再度陷入混乱。因为黑道崛起,而且很猖獗,打架斗殴,任意砍杀,警察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之后,一些灰色交易盛行起来。那些已经饿了两个月的人,忽然间看到别人大鱼大肉,不止是口水直流,两眼放光,而是虎视眈眈,看没有人管,立刻扑了上去,就怕慢一拍那肉就没了。
就这一过程,花了他一个月时间。
凌菲也听得暗自心惊。只是听他讲述,就觉得外面乱成一锅粥了。他这阵子让她们别出门,就是怕外面那些人不长眼伤害到她们吧?
“阿靳,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