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再扯这小猪崽子头皮都能被她陈彻扯下来,陈彻想了想,还是放手了。
突然少了一个拉力,张建国瞬间进入了力的不平衡状态。于是他向后一个加速度,他的头带动着整个身子往后座上靠去。角度问题,他不偏不倚砸到了Alexandra身上。
Alexandra接过这让人咬牙切齿的接力棒,她咬牙切齿的一把扯开舒舒服服躺在她身上,并且不想起来的张建国。
怎么扯的呢?
当然扯的头发。手边就是头发。Alexandra向她的合伙人好搭档学习先进技术,她抓住张建国后脑勺上一把灰黄的短发,一抡胳膊,把张建国连头带人往外一丢。
妙啊!
陈彻有段时间头顶的头发掉的特别厉害,于是她就去了解了一下植发这项技术,是认真了解的。那个医生和她说,植发不能只植现在头发少的地方,要植最好植全头的。因为许多年后你头发真正掉的差不多了,只有你植过的头顶那一块头发依旧浓密,后面没植的地方全秃了。
大家想象一下,这将会是多么壮观的场景!地中海变成了吊脚楼啊!
我们以此类推,举一反三。现在Alexandra的举动就是在为了张建国今后的头发做了一个很好的护理和保健。不然张建国后脑勺的头发得多孤独啊!只有头顶的头发疏疏的掉,岂不是要地中海了?
徐雨霖对这边的闹剧装作熟视无睹。Alexandra再次认定徐雨霖在她心目中的男神地位。多么有风度!多么优雅!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还能保持自我,安静开车!
当然,是个专业司机都能这样。
陈彻有点不好意思,跟徐雨霖解释道:“孩子还小,不懂事。”
“嗯。头发多。”徐雨霖低声笑,像低沉的弦乐器合奏低音部的声音,让人听到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这显然是在护着陈彻说话,这一瞬间张建国被孤立的形势异常明显,张建国受伤的身影也显得异常孤独。陈彻心里还在生他的气,这小猪崽子把她家庭地址告诉狗男人,这大仇她得慢慢报。不过Alexandra心肠软,现在凑上去哄他去了。
陈彻英文不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正好这一段高架上堵车,动不了,她凑过去骚扰徐雨霖:“他们后面两个在说什么?”
徐雨霖当然是听得清清楚楚。Alexandra在和张建国说陈彻这两天生理期,正常现象让他不要介意。徐雨霖听得脸有些热,不过应该没有被陈彻看出来。
他为了不被后面的听见,凑到陈彻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小姑娘在为你说话呢,他们闹着玩的。”
“害,还算有点良心。”陈彻心满意足的笑笑,她看向徐雨霖的头发,简简单单清爽得很,不像某个狗男人喜欢梳背头,也不像后面这假装自己很辉煌的灰黄小子花里胡哨的,真好。
“你什么时候把头发给搞一搞!染回黑的!”陈彻转头看了张建国一眼,凶巴巴地命令道,“公司规定不许奇装异服!”
张建国看到Alexandra跟着点点头,有些委屈巴巴:“哦……报销吗?”
陈彻强压住自己的怒火,酝酿了好半天,心里写了篇短篇小论文,然后总结出了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