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芜雪却依旧没有慌乱,有理有据道:“母亲,五妹为了脱罪自然是想方设法的把别人拉下水,母亲竟然宁愿相信五妹的一面之词也不愿意相信女儿,要知道,五妹的事情,就连父亲也是查的一清二楚的,更何况,五妹为何当初不说,偏偏过去了这么久才把事情说出来,说不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挑拨,故意来败坏我宁家女儿的名声。”
“毕竟五妹和我先后出了事,这不免让外人想宁家女儿的家教如何,如此就连三姐也会被拖下水,严重一些的就连大哥二哥六弟都会被影响。”
宁芜雪不愧是曾经售楼部的高级经理,一番话说的井井有条,让大夫人的怒火稍微减少了一些,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确实,宁家女儿先后出事,必定会影响到宁静安,到时候再想说个好一些的婆家就有些难了。
大夫人想到这里,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件事只听宁芜霜的只言片语,并没有什么证据,而且当初的那些丫鬟都被杖毙了,更加没有证据了。
这件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却在大夫人的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至于宁芜霜,暂时并没有被送回尼姑庵,而是被大夫人暂时养在了后院里。
对此,宁芜霜是兴奋的,虽然被禁足在后院,可是起码比留在尼姑庵要好很多。
这里不用每天干很多的活,不用挨打,虽然可能会挨饿,却比尼姑庵好了太多太多了。
江浔通过机关鸟看清楚了一切,虽然这次宁芜雪没有被惩罚,可是大夫人日后肯定会加紧对她的看管,再想那么轻易的出府,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
宁静安又染上风寒了,每到天气转变厉害的时候,宁静安总会生病,一年有小半年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
江浔在偏方内,半夜都能听到宁静安剧烈的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江浔对宁静安了解了许多,善良却有底线,属于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而且很聪慧,虽然只有不到十五岁的年纪,手段却很成熟,将这个青竹院治理的井井有条,青竹院的丫鬟婆子都很尊敬宁静安。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虚弱的身体,想必必定有不少闺中密友吧。
听着宁静安一声声极力隐忍的咳嗽声,以及一旁的丫鬟准备茶水的声音,江浔从床上坐起来,随后偷偷的溜出了青竹院来到了前院。
在前院管家的住处,江浔找来了一张普通的纸张还有普通的笔墨书写起来。
不一会儿,一副药方便写了出来。
宁静安的病她远远的看过,只是普通的风寒,却因为自小身体虚弱,所以一旦得病,就是病来如山倒。
待风寒治好,她得再想办法根治宁静安体弱的问题。
药方写好之后,江浔用了一些办法把纸张弄的陈旧,最后放入了怀中。
次日,江浔在给屋内的花草浇水的时候,乘着府医过来给宁静安看病的机会,把药方给拿了出来。
“大夫人,奴才听着三小姐日夜难受,心里很不是滋味,奴才小的时候,家乡来了一位游医,写下了这张药方,这些年来家里有人感染风寒都是用的药方上的药,喝了两剂便会好转,今日看到张府医过来,斗胆把药方拿给大夫人悄悄,只盼三小姐能够早日痊愈。”
江浔跪在地上捧上了药方,大夫人一旁的丫鬟先是皱了皱眉,接着眉头松开,看了眼大夫人。
大夫人轻扫了眼药方,身旁的丫鬟连忙把药方给伸手接了过来。
“快起来吧,你倒是有心了。”
大夫人虽然面色和蔼的说着,可是声音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江浔爬起来依旧恭敬的回答,没有一丝别的不该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