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地步,真的不得不全盘托出了,即使当过乞丐这事再丢脸,再毁形象,但乞丐的形象总比变态强得多
这些日子以来,我自以为小颖已经放开了对我的芥蒂,已经了解了我的为人,我以为她会相信我,相信我的真心。可没想到最近发生杀人这么大事,才让我再次看到小颖真实的心态,原来,小颖还是对我心存芥蒂,她竟然会以为我才是那个放死老鼠还奸人杀人的变态。
但是,转念一想,或许小颖也不完全认为我是那种变态杀人狂,不然,她今天不会让我进她的家,她不会和一个这么恐怖的人单独待在一个房间,我相信她的心里是很矛盾的,想相信我,但是却有太多的理由来怀疑我,确实是从我进学校当保安那天开始,发生在小颖身上的事一连串的,而我这人也确实来路不明,我也从没有跟她提及我所有的过去,所以,她怀疑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今天她选择和我交谈,或许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理由,让她知道,我到底是,还是,不是那个变态狂
为了让小颖彻底相信我,就算我的过去再窝囊再污浊,我也决定,今天把我所有的经历都告诉她,甚至连我做的那个长长的梦,我也打算详细说给她听。
我和小颖所有的渊源,还得从她给我扔硬币开始,所以,我问她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她记不记得她曾在桥底下施舍过一个乞丐。小颖听到这略有吃惊,她莫名道:“干嘛突然问这个?”
我微微激动道:“因为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小颖疑惑道:“什么故事?”
我一字一句道:“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
小颖略带惊奇又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你有什么事就明白点说好吗?我听不懂,也不想听你拐弯抹角的。”
我点点头,道:“所以我问你记不记得曾经在桥底下,给过一个乞丐一百块钱。”
小颖微微想了下,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我直接道:“这个学期刚开学没多久吧。你和一个女孩子一起走在桥底下,那个乞丐跟你要钱买一包烟,你慷慨的给了他一百。”
小颖抬眼思考了一下,突然,她恍然大悟道:“噢,我想起来了,和我走在一起的就是吴花,难道她的死和那个乞丐有关?”
我瞬间蔫了,我无语道:“我说了这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和吴花的死有什么关系,我想问你,为什么会给乞丐一百块钱。一百,不是小数目啊。”
小颖又思考了一下,她再次恍然大悟道:“难道就是因为你不小心看到这一幕,所以对我产生了好感?这就是所谓的爱情故事?”
我摇摇头,道:“不是这么简单的,唉,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给一个路边的乞丐一百块。”
小颖不假思索道:“没有为什么,一种感觉,当时就是感觉那个乞丐很可怜,也可悲,年纪轻轻就讨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很酸涩,所以尽自己最大的力能给多少给多少。”
我苦笑道:“或许就是因为你这善良的心,让那个乞丐爱上了你。”
小颖瞪大眼,莫名道:“这就是你说的爱情故事?我从那天以后和这乞丐再没一丁点交集,这算什么爱情?”
我深情的看着小颖,缓缓道:“不,有交集,那个乞丐,现在就在你面前。”
小颖一下子就定住了,她睁大的美丽双眸里尽是惊讶,惊的嘴都合不拢了,她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就这样,她一直怔怔的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继续道:“桥底下,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你是唯一一个给我钱并且给那么多的好心人,所以我对你的印象很深刻,但是,这么不堪的过去,我一直不好意思和你说,所以,才让你一直觉得我对你的感情莫名其妙,也就不相信我。”
小颖继续呆着,呆了许久,她才沙哑着声开口道:“你就是那个乞丐?你真的当过乞丐?”
我有点自卑道:“嗯,现在你是不是看到我就有点恶心?”
小颖摇摇头,若有所思道:“没有恶心,只是心酸,想起桥底下你那样子,我就很难过,说实话,当时我就是一种同情心作祟。不过,就因为我给了你一百块,你就从此深深的爱上我?”
我立马道:“没有,当时你只是给了我很深的印象,我对你谈不上爱,也没资格爱。”
小颖疑惑道:“没什么有资格没资格的,乞丐也好,流浪汉也罢,它都过去了,作为人生的经历,它不是可耻的,只是一段经历而已,它使得你的人生更丰富。我只是不明白,既然那个时候你对我没有爱,为什么后来喜欢我了?我们后来有再见过面还是一起经历过什么?”
我点点头,道:“嗯,经历了太多太多。”
小颖无语道:“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你是一个人做白日梦吧。”
我再次点头道:“对,就是在梦里和你经历了太多太多。”
小颖直接呼了一口气,她更无语了,她仔细的打量着我,认真道:“你是不是还活在梦里没出来?”
我对视着小颖的双眼,深情道:“梦和现实,我分得清。我现在和你说的这些,也不是无厘头的话,我是认真的,你是目前为止让我觉得最真最纯最善良最美丽的女孩,我喜欢这样的你。”
小颖把头转到一边,她轻轻道:“是吗?你说的最纯最真是你梦里的我,还是现实的我,现实的我,你觉得你真的很了解吗?”
我坚定道:“我一直默默关心你,一直在了解你,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认为你就是我说的那种透明女孩,单纯善良,在这样复杂的社会,越简单的东西越可贵,越单纯的人,越值得珍惜。”
小颖噗嗤轻笑了一声,道:“说的你好像历经了世事沧桑一样,对了,你为什么会沦落到要饭,又是怎么摆脱那个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