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骆十一越加不爽了。
像是一条被徐逸拎在手上的鱼,徒劳挣扎着。
隐隐还有点生气。
生气?
这么点小事她不该会生气啊?
难道自己这心胸一下变狭隘了?
233:“……”你那心胸就没大过!
但作为一个求生欲极强的统,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滴。
四周一下暗了下来,和徐逸一起蹦出来抓人的仆人都退下了,只留下拿着兔子灯笼的老妇人。
骆十一盯着头发花白,眼神估计也不太好的老妇人,再看看她手上拎着的兔子灯笼,只觉得这视觉冲击不是一般大啊。
这位面,连老妇人都会卖萌啊?
脚落实地。
骆十一松了一口气。
被人拎着悬空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王婆,你去睡吧。”
徐逸伸手去拿老妇人手上的兔子灯笼,老妇人迟疑一下,看了眼骆十一,方才颤巍巍的将灯笼递给徐逸。
“那老奴先行告退。”
老妇人朝徐逸和骆十一行了全礼,一边立刻窜出一个汉子,一手拎着灯笼,一手扶着颤巍巍的老妇人走了。
骆十一:“……”
这兔子灯笼拿在徐逸手里更违和了啊。
更违和的是,徐逸还将灯笼递给了她,顺便摸小狗一样摸了摸她的头。
“回来也好,晚上不要乱跑。”
骆十一拂开徐逸的手,“你有毛病?”
没错,这就是徐逸与许小八这对义父子相处之道。
十天半月见不到一面,见面就吵吵。
心平气和相处是不存在的。
徐逸出现在许家的时间太巧,许小八一直认为许家的覆灭和徐逸有关。
对徐逸自然没有好脸色。
徐逸也不解释,任由许小八和他作对胡闹。
许小八的纨绔之名,有一半是因为徐逸放纵出来的。
“去休息吧。”
对于她的态度,徐逸没说什么。
或者说是习以为常,只是将兔子灯笼塞入了骆十一手里。
骆十一有些牙疼。
也懒得想他什么意思,拿着灯笼麻溜的回房。
这徐逸,也有问题。
那些和徐逸蹦出来抓人的人,并不是国舅府明面上的那十几个仆人。
是许小八从没见过的面孔,个个都是高手,她动作那般轻微依旧被发现。
这般来看,在国舅府来去不知多少次的云楠便更可疑了。
说不准云楠,就是徐逸故意让她和许小八接触的。
那许小八习武的事徐逸是知道咯?
但他表面上可是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
许小八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夜不归宿,刚开始时徐逸还会质问他去了哪,后来也许是许小八冷言刺到了他,再也没有问过。
而今晚骆十一突然杀回来,倒让他有些奇怪了。
“爷,公子在打水洗澡。”
书房中,徐逸盘坐在香案前,捻着佛珠,像是没有听见来人说的话。
来人久久没有得到回话,很快退了出去。
那句他们被公子发现的话吞咽回了肚里。
爷自有打算吧。
他离开后,徐逸睁开微阖的双眼,看着墙上的观音佛像,目光幽深而沉秘。
……
骆十一不会烧火柴——府中唯一的婆子就是她刚才看见的老妇人,负责厨房饮食,这会她显然是不可能让王婆来烧水的。
认命的用冷水洗了澡,骆十一身心俱疲的躺回床上。
她的确累了。
壳子受了反噬之罪,而灵魂颠倒穿越也受罪。
很快便沉沉睡去。
至于委托,那得先放放。
毕竟得到许司戊的原谅和帮许家报仇一时半会也完成不了。
何况现在也不是干事的时候。
许司戊现在已经在京都,要完成委托,不急于这一时。
骆十一便心安理得的睡了。
她没注意到,在她睡着呼吸绵长之后,屋外之人才悄声离开。
233纠结了一会,并没有叫醒骆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