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司戊讥诮的看着他们。
做了亏心事,开始害怕鬼敲门了。
他垂在双侧的手微微紧握,心里又是酸涩又是喜悦。
到了京都,为了和小八撇开干系,他没有查过他的任何事,也一意认为小八变了,和他们搅在一块。
他虽没有真的责怪,但心里始终是有疙瘩的,他害怕小八和这些人一样,恶贯满盈,到时候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否则也不会在得知小八修炼九宫后依旧犹豫着将他推开。
一旦将小八拉入他的阵营,他必是要将他的一切查探清楚的。
昨天到现在他一直不敢让人去查,就怕得到的是他最不想看的结果。
阳书的话无疑给了他一枚定心丸。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好心情的没有和楚鸿纪几人计较什么,掠上屋顶,几个跳跃,将楚鸿纪几人的震吼声丢在脑后。
……
城门的守卫自崔承那事后又加多了人手。
门下高墙都有人巡视。
稀薄的阳光透过初破的天幕落在城墙上时,东倒西歪的守卫再一次被惊叫骇醒。
这一次,死的人是楚鸿纪。
和崔承一样,被扒光了衣服,吊了“该死”的木牌,悬在城门之上。
和崔承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痕,像是被人一鞭又一鞭抽出来的,而致命的伤口是胸前的穿胸一剑。
骆十一饶弯去看了尸体,去稷下学宫的路上越想越不对劲。
这真是太巧了。
她可不信云楠会有那么好心的真去除暴安良。
是有人看情况故意模仿真除暴安良,还是另有隐情?
骆十一百思不得其解,她总感觉这事情不会简单。
尤其是阳书几人慌乱失措的找到她,听着他们磕磕绊绊说完,骆十一被气笑了。
“我杀了崔承和楚鸿纪?”脑子没病吧。
阳书惨白着一张脸,这两日他根本没法安睡。
“是不是崔承发现了你的秘密,所以你要杀人灭口!”
他色厉内荏的说了一句,立马被刘胤喝住,刘胤有些慌乱的解释,“不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老大你放过我们吧。”
他说着就跪了下去,阳书和龚自成有样学样,跟着跪了下去。
就剩下施庭迷茫的站在原地,眼眶发红的看着骆十一,“老大……是你吗?”
“是个……鬼啊!”骆十一即将出口的某字在看见许司戊的那一刻立马转了字眼。
尼玛。
太会挑时间来了。
“我没杀过人。”
骆十一对施庭说道,这草包孩子,还是不错的。
“那就好。”施庭长呼出一口气,他就这么信了,去拉阳书三人,“你们快起来吧,老大没有杀楚哥他们。”
阳书三人复杂的看着他。
有时候,人傻也是一种福气。
“这是做什么?”许司戊皱着眉头。
“兄……司夫子。”
骆十一想着在阳书几人这还是瞒一下的好,所以压着八兄的情绪,硬生生换了词。
没想到许司戊直接一记摸头杀,“叫兄长。”
骆十一:“……”
阳书三人惊恐至极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谈话,只有施庭那草包孩子迷惑的看看许司戊又看看她。
“你,是你!”
刘胤惊恐得指着许司戊,然后,爬起来跑了……
阳书和龚自成也惊恐的看了许司戊一眼,跟着跑了……
草包群众施庭左看看右看看,也跟着跑了。
骆十一:“……”
你们是来搞笑的吗?
她心里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第二日刘胤的尸体如法炮制的出现在城门时达到愈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