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看，”亚飞指了指其中几张资料，“在逾白大人同溪溪小姐讨价还价的时候，233系统没有数据波动，在溪溪小姐接受绑定的时候，233系统也没有数据波动且没有同溪溪小姐建立起绑定关系，但在逾白大人回答接受绑定之后，233系统数据波动骤然剧烈起来。”

亚飞指着的几张资料文字极少，都是柱状或者折线图，逾白也凑了过来——嗯，这个勉强能理解。

亚飞指了指其中几张折线起伏小的，最终手指落在起伏最大的两张资料上。

“逾白大人接受绑定后，233系统与溪溪小姐仍旧没有建立绑定联系，”亚飞手指划过折线起伏最大的两张落到渐渐平缓的资料上，“直到233系统数据波动恢复，溪溪小姐和233系统的绑定关系建立。”

“逾白大人可能不太了解管理局的系统，我简单解释一下——管理局系统是按初级、中级、高级、顶级划分，一般而言中级系统便拥有一定的自我意思，等级往上自我意思便会更明显——也就是说，越高级的系统，思维以及情绪等等方面都越趋近我们，而233系统是管理局唯一的顶级系统，它的思维有多趋近我们，在我们正打算做测试的时候，逾白大人将它拐走了。”

逾白：“……”

好好说事。

别动不动就diss鬼。

鬼也要面子的好吧。

阎王大人清了清嗓子，“说重点。”

亚飞主任手指在所有摆开的图纸上一划。

“我在检查溪溪小姐与233系统绑定程度的时候，顺手查了一下233的人性化程度——”

逾白下意思屏住呼吸。

就怕亚飞来一嗓子——与我们无二。

“——没查出结果。”

逾白：“……”

“大概是因为和溪溪小姐绑定了的缘故吧，所以单独测试233系统行不通——虽然没有数据支持，但从高级系统人性化程度来看，233系统思维方式基本与我们无二。”

逾白呵呵，“你还是没说到重点。”

“这就是重点，”亚飞把所有资料往逾白身前一推，“我之所以猜测233系统很可能与你绑定的原因有二。”

“第一，附身这个不成立，所以你和233系统出现鬼统不分的情况，你和系统之间必然有着联系，而能和系统有联系的只有宿主；其二，233系统是为局长大人准备的系统，对宿主的要求至少是与局长大人统一层次，而大人你很符合。”

逾白没被他带进沟，“但你说了，十一已经和233系统完全绑定——所以你的这些猜测啊理由啊其实还是废话是吧？”

“当然不是——作为顶级系统，即使没有数据支持，233系统的人性化程度必然是比高级系统更甚，逾白大人又是符合233系统绑定条件的宿主人选，所以我认为在逾白大人与233系统凑到一块的时候开始，大人已经和233系统绑定了。”

“只不过是假性绑定——因为逾白大人与233系统之间并没有走绑定程序，但233系统已经默认你为它的宿主。”

“这也正好能解释在逾白大人你代替233系统与溪溪小姐绑定时，233系统数据起伏如此大——他可能认为是被宿主抛弃了。”

“但因为你和233系统并没有走绑定程序，所以到最后233系统经由你与溪溪小姐达成了绑定——那个时候的溪溪小姐可不具备与成为233系统宿主的条件，233系统之所以和溪溪小姐绑定，和有可能还有和你这个‘宿主’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逾白：“……”

“你的猜测？”

“至少80%的可能是真相。”

逾白点头表示明白了，“但我现在和233的状况？”

亚飞抬了抬眼镜。

“所以我问逾白大人愿不愿意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