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询含笑点头。

一点没有发现异样。

花溪一直保持着花燃附身状态直到花燃出来，瞬间和瘪了的气球般，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还好没被发现。”

花燃勾着她的肩膀，“怎么可能被发现，你可是我的妹妹唉。”

花溪看着她笑。

无垠：……

无垠觉得自己真是白担心一天了。

“溪溪，你今天一直都待在图书馆?”

“是啊，”花溪有些不好意思，“其他地方都太吵了，而且我也怕被别人发现，这样以后就不好玩了。”

花燃揉她的脸，大笑道，“溪溪怎么这么可爱啊！”

花溪拍开她的手，脸颊微红，嘟嚷了两句，很不好意思。

无垠看着她们，内心再次惆怅起来。

不是为了姐妹俩谁做阎王的事惆怅，而是这一次他终于真正意义上意识到这俩个孩子，长大了。

有自己的想法，能解决自己造成的麻烦，能应付突发状况。

这样也好，冥界交给她们，他也放心。

能独挡一面的他们，也不用他一直在前遮风挡雨了。

压了他十万年的身份，终于是，可以丢了。

只是……

不知道这俩个孩子会不会愿意接手冥界。

如果不愿意，如果不愿意……他好像也舍不得强迫啊。

回到冥界的时候，无垠就和姐妹俩谈了这事。

是师父接班人的事，一直都是听阎王殿众鬼说的，这还是姐妹俩第一次听无垠说。

——原来师父是真的把她们当做接班人啊。

——原来师父是真的会离开啊。

花燃花溪都有些难过。

姐妹俩握着彼此的手，温暖的手心相贴，对方的温度从掌心蔓延。

是安心的感觉。

无垠没想到姐妹俩都有做阎王的意思，更没想到她们愿意做阎王都是为了对方，为了对方不受束缚。

从会走路开始，花溪一直都跟在花燃后面，花燃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花燃说什么她就附和什么，事事都愿听从花燃的安排，但这一次，花溪不再听花燃的话，姐妹俩从出生开始第一次闹了矛盾。

无垠劝不住，阎王殿众鬼也劝不住。

俩姐妹都要做阎王，谁都不肯松口，无垠劝的次数多了，花燃起了火气，便将皮球丢给了无垠，说让无垠选，无垠说谁是接班人，谁就是，她愿意听话。

花溪听了这话，又和往常一样附和着花燃。

无垠整个鬼都不好了。

“……师父还能管事，这事就先搁一下吧。”

这事还真就这样搁了下来。

姐妹俩互相不理睬对方几日，早就受不住了，得了无垠这话，又欢欢喜喜玩到了一块，好像接班人之争完全不存在一样。

无垠，无垠也只能假装不存在了。

时询成为管理局新局长，无垠也有接班人，一下刺激了另外几个老伙计，无垠的老伙计们三千年内纷纷都找到了接班人。

花燃性子活，又爱乱跑，无垠也不约束她，很快，花燃便和那几个接班人打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