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婳祎瞟了一眼茶几上的协议，连手都懒得伸过去拿起来看，同样椅着沙发坐着，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湛森。

“你当我是外面那些无依无靠一无所有的小姑娘，需要畏惧于你的强权？什么破协议都想让我签，你是不是天真过头了？”

闺蜜的把柄，与她心头的愧疚叫她答应了之前的协议，如今还有新的协议，他真当她是软柿子随便捏吗？

陈湛森神情懒懒散散的依着沙发，这样的姿态都显得他非凡的气质，慵懒的开口：“好声好气叫你签，你最好就签了，男人经不起激，惹恼了我对你没好处。”

懒洋洋的笑了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李大小姐，所以你就该知道我手上的筹码足以压制你。”

李婳祎不知道他所谓的筹码是什么，但还是被他轻飘飘的语句惹得动了怒，“陈湛森，你现在虽然换了一姓氏，成了高高在上的蒋家大少爷，但行事却这般低劣，就不怕配不上你高大上的身份么？”

陈湛森眸底遽然掠过一层冰凉的寒意，掀起唇角，不冷不热道：“李小姐说得对，纵然我现在是高高在上的蒋家大少，但骨子里也是一个没上过大学没有文化的人，若没有蒋家这层身份，我应该是最底层最卑微为了生活苦苦挣扎的小人物，连见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的机会都不会有。”

李婳祎被他说得愣住了，她没有这种意思的，她只是不满于他无止境的过分条件，心中本就对他不能读书的事情耿耿于怀，如今更是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起来。

算得上平静的画面，此刻被有意提起的过往给破坏了，空气中飘逸着阴森的凉意。

李婳祎深吸一口气，道：“过去那件事情我很抱歉，其实我……”

“如果想说很抱歉或者是对不起，那就闭嘴吧，说对不起有用，要警察有什么用？”陈湛森好看的嘴唇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李婳祎，人世间最难偿还的就是人情债，你不懂吗？也不要试图同我一个没有文化的人讲大道理，那样会很可笑。”

漂亮而修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扶手，暖色灯光把他英俊的轮廓勾勒出来，原本该是温馨的画面，偏偏被他凌厉的眼神给淹没了。

李婳祎深吸一口气，拿起了那份协议，上面整整齐齐列出了一百条条款，每一条都过分得让人分分钟想暴怒而起。

第一，随叫随到。

第二，不能惹他不高兴。

第三，她的行踪要向他汇报。

第四，他不同意的事情她就不能做。

第五，远离任何异性，即便是一条公狗也不能抱。

……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了，估计以为陈湛森是爱李婳祎爱得魔怔了所以才定下这种变态条约，但李婳祎心里清楚，他就是诚心想让她不痛快，想通过各种方式与办法折磨她叫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