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升大惊失色,若非谨记先前日光的叮嘱,只怕立时就要跳起来。
此刻却两手紧攥住衣衫下摆,深吸口气,只转动双眸,往两侧打量,视线余光里,却唯有赤橙黄绿各色缀着流苏的经幡静静悬垂,并无第三者在场。
然而那触感却分明切实,竟无视陆升衣衫隔绝,好似一只火热大手径直压在陆升胸膛,掌心抵住左侧突起徐徐画圈摩挲,时轻时重,难以预测,一点愉悦微妙难言,令陆升气息也急促起来。
另只手却在腿根轻点,挑逗一般抚摩细嫩肌肤,又酥又痒,然而其手法却令陆升生出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他正自惊异不定,便听见日光沉静诵经声中,突然掺入旁人的低笑声。
那低笑声好似就在耳畔轻响,柔声唤道:“抱阳,莫要乱动。”
赫然竟是谢瑢的声音。
陆升如听闻五雷轰响,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待要挣扎,却察觉全身上下毫无半分力气,连动一动手指也要竭尽全力,竟只能被那人肆无忌惮亵玩抚弄。
他往面对面的日光看去,那僧人却仍是安详静坐、阖目诵经,唯独两手的结印缓缓变换,如今修长十指结成莲花样,正朝陆升徐徐打开。
在陆升胸前揉搓的手愈发用力,指尖捻动,玩弄肉粒,转眼就将其捻得硬热如果核一般。难言的钝痛酸麻,自胸膛弥漫至四肢百骸,叫陆升愈发气促血热,一时间恍然不知所措。
谢瑢却仍在他耳畔调笑,又道:“抱阳,你又硬了。”
微凉手指蓦然紧握他两腿间火热处,夸示一般上下搓揉,谢瑢又赞道:“不想抱阳有些本钱,脱了让我看个仔细。”
陆升惊上加怒,猛一仰头,发出几声苦闷吐息,手脚终于得了自由,却反倒软绵绵倒了下去,匍匐在厚软绒毯之上,手指陷入织物内,身躯蜷曲得犹若煮熟的虾子,两腿合拢闪躲那无形之手,却愈发惹得那手动作粗鲁有力,上捋下揉、带来浓烈愉悦情潮,令陆升自膝头到腰身,俱都瘫软得好似春水缠绵。
一开口愈发喘息不已,火热销魂,令人光是听一听便耳热心跳。他只得咬牙一字一句挤出声来,嘶哑道:“停、停手……”
大殿窗外,惊雷轰隆隆炸响,春雷震震,乌云汇聚,春雨绵绵落下。
当是时,日光陡然睁开双眼,目光如电,凌厉刺来,沉声道:“缘及心生,欲从心起,陆升,抱元守一、莫要乱了本心。”
陆升面色潮红,气喘吁吁伏在绒毯上,心中窘迫与怒火接连轮转,虽然心中恨不得朝日光大吼一句“换作你来守给我看!”,却只顾着紧咬牙关,生怕一时松动,就要发出高高低低的吟哦声来。
然则手指挑逗一刻放肆过一刻,他便忆起前几日在谢瑢府中,被那人紧搂在怀,百般讨好,终至攀升极乐的情景来,如今当着日光的面,被触碰处有如火烧针刺,愈加甘美愉悦,却也愈加难以忍受。不多时便汗湿重衫,鬓发紧贴面颊,分外有凌乱香艳之美。
日光好似听闻他心声,却仍是安坐如山、巍然不动,只静静看那青年受尽欲念折磨,狼狈不堪,又再度结印,肃穆念诵起经文来。
陆升恍惚间,却察觉谢瑢俯身而下,将他密实搂抱在怀中,绵密亲吻耳廓,柔声道:“抱阳,你就……从了我罢。”
不等他回神,谢瑢又躺在侧边,单手支颐,玩弄般贴着他腰身至肋下来回抚弄,柔声道:“过来,我让你更舒服些。”
不觉间前后左右,俱是谢瑢身影,将他如囚兽一般困在当中。
陆升手足无措,茫然往四周看去,张张面孔,或浅笑或嗔怒,或讥诮或不耐,却俱是谢瑢一人,远远近近、深深浅浅,最终俱都合为一体,化为一尊七彩斑斓的佛像,那佛像穿锦绣彩衣,面容笼罩在金色遮面布下,难辨清楚,半虚半实的身影犹若一阵彩色雾气凝聚而成,屹立在大殿正中,朗然道:“吾乃欢喜天是也,何人召唤,报上名来。”
日光好似端坐莲台一般,两手虔诚结印,恭敬应道:“那揭罗第十七代弟子日光,恭请护法神欢喜天。”
那神佛竟然仰头笑道:“好一个日光,为吾寻来了如此上佳的结缘弟子。”随即略一抬手,长袖化作雾气,便细细缠绕在陆升腰身上,将这青年轻易提至面前,同他隔着层遮面布,面对面看了个仔细,又放回原处,叹道:“身负污秽血光,被妖魔先占了。为何不灌顶净化?”
日光道:“此人尚未入我教。”
欢喜天道:“罢了,先行除秽。”他手指一点,就有一缕绯红轻雾自衣衫上脱离,飘入陆升眉心之中,那青年尚且存着几分清明的双眼顿时变得茫然一片。
日光却迟疑道:“欢喜圣尊,这位乃是中原军士……只怕不肯入我那揭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