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和大哥去过一次清雅居,见过白衣。我说实话,他两在一起,大哥的锋芒不及他”。锦鼠在秦天知一群老兄弟中微末,所以他一般不愿开口,也只有和大哥两人,才表述下看法。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最困难的时刻,单雷冲锋有余,守城不足,大哥的基业,知遇之恩,提携之恩,林军没齿难忘。
“林军,你是想表达什么呢?是想彰显你和大哥的关系,又是想抱他人的大腿,可惜白衣已经走了”。单雷直『性』子,最看不得别人说大哥不是。
“老雷,如今我们内外受敌,不信白衣能如何?”锦鼠挺直身姿,不答反问。
单雷冷哼一声,“大不了一个死字,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林军怕死,如果能活谁不想活。但我林军也没有你想的胆小,大哥对我一生恩情,情比天高。如果一死能化解所有事情,我会不犹豫用手中的刀割往喉咙。老雷我问你一句,我两的命能换回大哥归来,解决所有争端吗”?锦鼠凝视屠夫,字字珠玑。
单雷愣了愣,“这……林军,以前是哥对不住你。倘若事情结束,我单雷还活着,定背棘与你负荆请罪”。
老林摆了摆手,说言重了。况且那也是以后的事,群龙无首,四方不平,以后,多漫长。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了侄女辈秦素雅,大哥不在,她便是魁首。当看着神『色』难觅变化的丫头,两人心神一震一喜,不愧是大哥的种,龙生龙,凤生凤,一介女流,在最美好的青春,为了撑起一个偌大的家,已把青涩换了——低沉。
“这段时间我看大家也累了,调整三日,无论如何,内蒙的秦家不能倒”。秦素雅只有相信白衣,她信与不信已无选择,秦二世气势汹汹,以当初的老秦家且不敌,如今又如何敌?
吉省之地。
清雅居,它不像现代的『妓』院,如古代的青楼。从建造格局一窥,多以木制材料为主,水榭楼台,蜿蜒瓦房,内部结构中间镂空,四方游廊,美人靠着栏栅,只做画中人。
和煦的阳光斜斜地照入房间,丝竹箫鼓合声不时传出,半个时辰后归于平静。
白衣躺在沈美人姣好的大长腿上,后者为他轻柔太阳『穴』。
“白郎,在想什么”?两人相处了多少个年月,岁月未在他们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唯有的默契,心意几乎相通。
“我在想,是不是见一见我那便宜师侄,不过老头子也没什么可见,我倒是很想看一看老头子的半个徒弟,是否有点儿意思”。白衣闭着眼,享受她指尖的温柔。
“你是说如今身处南方的小伙子”?
“嗯,被誉为紫薇星的小男人,我很想看看他如何证道”?
“世间男人千千万,又有何人及我白郎万之一”。
……
江浙,江南十一月正好,冷热事宜。
秦唐近来很不好,他知周易,懂推演,因为水平有限,推演数次以无疾而终。但直觉告诉他,有事发生,难道秦二世和秦天知之间有个决断了吗?
那他与秦素雅之间……
走在学校的小道上,想着是否北方一行,可江湖事,他如何开口?
迎面,擦肩而过,幽香淡淡。
“秦唐”?
“你是”?
“有人让我给你送封信”。
付家倒台,秦天知夫『妇』牵连其内,西北之地一盘散沙,秦素雅于昨日回国。
一句话,寥寥数语。却也为秦唐解了『惑』。难怪最近总心神不宁,果然出事了。秦天知被捕,在法院宣判之前,属于机密,但在北方已被传的风生水起,至今江南之地,如风平浪静。那秦素雅,他拿起手机给秦素雅打了电话,手机里瞬时传来播音员清脆的空号提醒。那一瞬间一种格外的冷,犹如严冬的寒风吹过。
他们终究要走向陌路了吗?
秦唐理解,但难以接受。
凉亭、心湖、石凳。他站在凉亭内,望着如死水的湖面,化作一块石头,全身不动,唯有心,微微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