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次邀王为他的房地产开盘驻唱,期间相谈甚欢,演唱会结束后,大头和王拥抱,感激云云。却突然拎起右手给了王一巴掌,老子请你来,是让你卖力唱歌,你他娘的给老子阳奉阴违,是不是看不起老子?
大头不但打了王,甚至连演出的费用分文不给,多年以后,大头仍然津津乐道的谈及,那些在电视、电影中风风光光的大明星,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在他的地盘,他就是,只能让人仰望。
秦三代自然少不了与这位大本营的巨头碰面,大头对于他的到来也表现出了十足的敬意。仿佛对待自己的大哥秦二世亲临。
大头常年混迹风月场所,又与白衣不同,后者像是个雅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洒脱,虽在风月中,却又如菊般淡雅。前者像是涂了层厚厚的胭脂,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风月气息。大头白一般睡觉,晚上活动,也不一定赖在女人肚皮上,毕竟是一方大哥,许多事情需要他来定夺。以前,他喜欢泡在兰桂坊,那儿的女人唱歌好,人漂亮。前几年国家加大黄赌毒打击,单纯靠女人支撑的兰桂坊被举报多次,被迫关门。侯爷便雄居于翡翠明珠大酒店,里面衣食无忧,棋牌、女人样样不差。
秦三代来的时候尚早,手下一时不敢惊动侯爷,听最近他为江湖事宜忙前忙后,今早才睡下,实则是昨打麻将手气不顺,输了不少,侯爷是那种只愿进,不肯出的主,他不喊停,别人也没这个胆歇,一直耗到了早上,在手下放水的情况下,总算停止了这场闹剧。
刀生『性』轻狂,一刀定在前台,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大头匆匆而下,揍了前台的安保,又是陪着不是,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上写着真诚。秦三代喊了声侯爷,侯俊宝称不敢,贤侄喊他大头就行,手持龙头拐,如秦二世亲临,在这些老兄弟眼中,北方暴君就是神,没有他,就没有七魔将的今。可若是神倒了,神坛崩塌了,身上的枷锁一旦脱离,鬼们也不见得再循规蹈矩。
名义上的‘大哥’来了,大头自然不吝啬平日里珍藏的好货,他是个俗人,最好的东西莫过于酒池肉林,他八二年的拉菲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也不见得是正品,起这个他还讲起了一个笑话,时任中华区的耐克销售经理,名字给忘了,据他和温州某皮鞋老总走访义乌商品市场,目的自然是调查华夏区的造假业,两人转了两个时,一出来温州老总就哭了,他的品牌经营了十年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可转了两个时,他品牌下的皮鞋只有几双出自正品。耐克中华区销售老总拍拍他的肩膀,你还能找到两双正品,可打钩的鞋子千千万,我却找不出一双出自我旗下的鞋子。八二年总共就酿了那么多瓶拉菲,年年喝,哪能有这许多。也就是贤侄,我才真话,不过八九年的正品我这刚好还有两瓶。
大头接着高深莫测的一笑,贤侄喜欢什么样的货『色』,我这有货真价实的制度系,空姐、教师、医生护士,就是警花,贤侄若需要,侯叔也想办法帮你物『色』一个。你若是不喜欢,还有御姐,有些个可是货真价实的富婆,资产数亿,她们不过只是图个乐子,但她们接客也有要求,一是看着顺眼,二则有滔的势力,我想以贤侄的风采,那帮贵『妇』指定被『迷』的七荤八素。贤侄还不满意,那侯叔只能放大招了,本想着自己享用的,既然贤侄看不上胭脂俗粉,我只能用最好的女人款待,她姓叶赫那拉,根红苗正的清朝皇室血脉,据她还是个处。贤侄不会喜欢大洋马吧!我这有俄罗斯大美妞,也有倭国温柔体贴的女子,混血儿……
秦三代静静地听他完,淡淡拒绝了他的好意。一行人去了酒店三楼的舞厅,男男女女在舞林中一较高下,也许现在不是最佳时间,场上的人并不多,里面放的也不是重音乐,倒也是能吸引一些所谓的精英,不愿在晚间和一群浪『荡』客拥挤一池放纵。
除了两瓶拉菲,秦三代见过,剩下一些英文字母的酒他全然不识,大头和刀、李刚算是旧识,两神七将一菩提,地位相当,但刀他们向来独往,身边没有太多势力,所以比起七魔将,他们似乎有所不如。大头亲热招呼两神入座,刀和李刚没有理会,站在秦三代身后如剑出鞘,只有他们不倒,秦唐当无忧。
大头碰了壁彷如没发生过,依然和秦三代谈笑风生,偶尔又觥筹交错,人生当如此。几十年为生活奔波,如今一方割据不知享受,难道还想将这些资本带入棺材不成?
几斤酒下腹,大几十万丢进了大海,大头丝毫不心疼酒逢知己千杯少,听着音乐,看着舞池婀娜多啄身影,酒杯一碰,一干二净。秦三代面『色』『潮』红,话磕磕巴巴,大头更甚,大舌头吐字不清,勾搭秦唐的肩,早忘了身份,以一个叔辈和秦三代称兄道弟,另一只手拿起杯子又对碰了一个。
大头碎碎叨叨起,当年要不然秦二世,他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仗着在国企当副厂长的老爹,他混吃等死,那年和西北地区的老疆起了冲突,那些人是真狠,而且出门在外知道团结,大头带的几个狗腿子被人狠狠修理了一顿,包括他在内,在当时不怎么完善的医疗系统愣是呆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侯俊宝何曾被人欺负如此,刚出院没几就找了一伙人拆了别汝,双方你来我往,老疆子被惹『毛』了,立誓要砍大头脑袋,他当时心里打怵,但不能怂了东北大老爷们的胆『色』啊!后面还是秦二世经过,当时在东三省已有名气的北方暴君自然不会让老疆子在他的地盘横校大头仰头又喝了一杯酒,道,如果不是大哥,我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躺着。所以今秦唐来找他侯俊宝,他是真的开心,没把他当外人。贤侄是要钱,多了不敢,如今风声紧,有些生意不好做,但几百几千万的,求挪挪还是没问题。若是要人,我这场子里的安保不以一打十,但还算见过世面,都是一些无畏生死的好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