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中计了!”
白谨之一边惊喝,一边飞速倒退,手中动作不断,先是拿出金刚符贴在身上,又赶紧捏碎一块红色玉石,长着倒刺的荆棘划破衣衫,华丽的道袍沦为布条,连带里面的白嫩皮肉也染上细细的红。
虽然白谨之动作很快,然而,他还是察觉的太晚了,没来得及御起元气罩,一道寒芒就到了近前。
一身是血的萧宇从西边飞掠过来,倏的睁开双眼,你无法形容这双眸子里的杀意和冰冷,就像长白山巅终年不化的雪,带着一往无前的锐利,又像潜伏许久的猎人终于舍得露出了武器,要把将目标一招置于死地。
原本握在手中的长剑,从七星剑中飞出,凭空插入白谨之心口正中,不多一寸,不少一寸。
下一刻,萧宇出现在白谨之的身后,手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特质的玉质匕首,微凉的匕首顶在白谨之的丹田位置,柔和的青光阵阵,只要萧宇稍稍一用力,白谨之的丹田,就毁了。
白谨之敢动吗?
完全不敢,他表情愕然的捂着心口,几次三番心口受伤,脸色惨白如鬼,用力咽了口口水,保持这个动作傻站着,暂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心口被扎,养养还能回来,丹田被毁,那就是真正的变成废人。
他不要变成废人,还等着江琴失去作用后,被他拿捏在手心,狠狠折磨……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谨之脸上的汗珠愈来愈多,全身已经僵硬,心口处传来麻麻的刺痛,本来强装镇定的表情开始逐渐龟裂,眼里有了害怕。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玉石匕首的锋利,就像普通人额头被抵住一把枪,那种小命被掌握在别人手上的恐慌,全身汗毛倒竖,不停思量到底是开口求饶抑或殊死一搏。他没有再抖动,站的如同一尊石膏雕像,因为细微的晃动就可能让匕首主人毫不犹豫的扎入丹田。
他觉得,自己或许还有救,萧宇一开始也只是不停追问师傅的下落,没有下死手,要是真有心杀人,就不会等这么久不见下一步动作。
该是有事问他,在等自己先开口,白谨之有种强烈的预感。
说穿了两人没什么深仇大恨,犯不着做出废人丹田的阴损缺德事情,可是想起刚才萧宇那看死人般的眼神,还有满身的鲜血,白谨之不敢赌,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么扎手,他就不该主动挑衅,若论逃跑,三个萧宇也不定能逮住他。
白谨之不敢回头看,萧宇被无数冤魂的爆炸波及,浑身没有一块好肉,连英俊绝伦的脸庞也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看不出半分原来的模样,元气耗尽穷弩之末,只有不停吸气才能保证拿匕首的手不会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