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确实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但现在已经被控制住了，大家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解决这个事情，而不是无理取闹。”

云华皱眉说道。

卷子哭着扑上来喊着黑娃的名字。

铁柱拉住了她，神色有些紧张：“卷子，黑娃现在已经不是黑娃了，他变成了怪物……”

“神经病啊！”云华翻了个白眼，将黑娃递过去。

“你仔细看看，哪儿像怪物了？”

卷子看着黑娃空洞的双眼，哭得昏厥了过去。

铁柱抱着她，手指颤抖地指着黑娃：“眼睛……”

云华叹了口气：“这个眼睛真的没有办法，不这样怕是救不了他的性命。黑娃不是怪物，不过体内确实还藏着一只怪物，把它取出来消灭掉，黑娃就有救了。”

“哼。”青牛冷哼一声，“祖训上说，被怪物吞噬灵魂的，是绝对救不回来的，你不要大言不惭。”

云华觉得好笑：“我没大言不惭啊，不过在这件事上，我肯定比你更有发言权，我与这怪物亲手过招了，还把它封印了起来，我说能救得回来就能救得回来。”

青牛面色变幻不定。

清雅从后方冲出来隔在两人之间，咬着嘴唇：“爹，华云哥说能救就肯定能救！”

“清雅！你……你干什么？”青牛一愣，喝道，“你给我回来！”

清雅向后退了一步，站在云华身边，摇摇头：“虽然祖训上是这么说的，但是黑娃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舍不得让他有事。”

云华有些讶异，俯身在清雅耳边道：“清雅姑娘，你相信我。”

清雅的面色一瞬间红了。

抿嘴嘴唇点点头，一眼也不敢看她。

云华看向铁柱，目光咄咄。

“你的儿子，你救，还是不救？”

铁柱陷入激烈的内心挣扎之中。

他喃喃道：“祖训上说如果让怪物进了村，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会遭殃的……”

他把卷子放到地上，自己也蹲着抱头哭了起来。

“黑娃……我舍不得黑娃，但是也不敢拿全村人冒险……”

青牛盯着云华，问道：“你说能救，如果出了事，你能负全责吗？”

云华失笑：“那我如果救回来，你们要给我造牌坊烧高香吗？”

青牛一愣。

云华道：“我只是一个外人，尚且怜惜生命，而你们同族之人，却见死不救，救得回来我没功德，救不回来我负全责，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当我是圣母吗？”

她的目光游离在每个人身上，最后定格于铁柱。

“最后问你一次，你的儿子，你救不救？”

“救！”

这句话不是铁柱说的，村长佝偻着背走了过来。

他说：“我当村长也不少年了，我当初也只是一个外人，这个村子一向和平，没发生过什么大事，祠堂里的祖训虽说是祖宗传下来的，但到底也年代久远，准不准都说不定，如果单为了一个警示，便舍弃黑娃的性命，是否也太草率了些。”

青牛神色复杂，思考半晌。

“村长说得有理，我也不想看着黑娃死，但是祖训在此，而且救黑娃又不是有一定把握的事，我也难做啊。”

云华开口：“我有把握救回黑娃，但我不会说负全责之类的话，你们自己选择。”

“另外。”她道，“我带回了一个人，她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你们的祖宗辈。”

修鱼眨眨眼，望向云华。

云华冲她招招手，她飞身从山谷上落下来。

白衣翻飞，长发飘飘。

“这是……”青牛瞪大了眼睛。

村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