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下来,无论她做什么尝试,沂河烛阴都没有受她蛊惑的意思,反倒自顾自地玩得越发起劲。
而桑丘姽婳本来就受了伤,如今更是筋疲力尽,越发虚弱了起来。
最令她感到绝望的是,她连数次尝试给桑丘未樱发求救信号都被沂河烛阴有意无意地全部打断了。
沂河烛阴将桑丘姽婳当做一只小蚂蚁一样玩弄,不知怎么,它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视线转向了不远处奄奄一息的司马越光,硕大的瞳孔里似乎有些拟人化的玩味。
桑丘姽婳心中一松,想到还有司马越光在此。
若是沂河烛阴觉得司马越光比她更有意思,也许她能趁机脱身。
可她的想法很快就破灭了。
沂河烛阴伸爪一抓,便将司马越光握在了手里。
昏迷中的司马越光痛哼一声,桑丘姽婳似乎听到了他浑身骨骼碎裂的声音。
沂河烛阴看了看手中的司马越光,大约是知道这个人太虚弱了,虚弱的快要死了,而一旦死了那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躺在它爪中的司马越光忽然被一阵白色的光包裹了起来,他的气息在渐渐回复,身上的外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桑丘姽婳有些目瞪口呆。
沂河烛阴竟然在帮助司马越光恢复。
“咳咳……”
司马越光很快清醒过来,迅速翻身坐起便要逃离。
但一股大力压了下来,是他无法反抗。
他瞪大眼睛,瞳孔中满映着沂河烛阴硕大的头颅,和那只诡异的眼睛。
沂河烛阴将他扔了下去,和桑丘姽婳扔在了一起。
两人瞬间便要剑拔弩张。
之前的出手已让他们变成了结下了仇。
还不等他们各自出手,沂河烛阴一人给了一爪子,拍得两人几乎气血逆行,灵力倒流,灵器自然也唤不出来了。
见两人被自己中断了争斗,沂河烛阴露出了满意的眼神。
它又将两人挪到了一起。
司马越光恶狠狠地看着桑丘姽婳:“你这个女人可真是恶毒,如果我不死,绝不会放过你了。”
桑丘姽婳冷笑了声。
“不自量力。”
她道:“如今的情况,可不是你逞匹夫之勇的时候,就算想找我报仇,也该从此地先出去才是。”
“哼。”司马越光眼神阴冷,只怒哼了声,没有接话。
“蠢货!”
桑丘姽婳毫不留情面地喝道,“若不是你跟随我下来,何至于让我也落入这般境地?”
“贱人,这一切分明就是你造成的,是你先出手的。”
司马越光青筋暴起。
桑丘姽婳眸中冷意越发聚集,若不是沂河烛阴在此,她恨不得直接将司马越光粉身碎骨。
好端端的计划,全部因为他毁了,现在连自己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胁。
沂河烛阴似乎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它能感知到他们之间的气氛是很不友好的。
它双爪将两人一只一个握起来,白色的瞳孔里,蓝白二鱼分别张口一吐,飞出两道光芒,射入了二人的体内。
两人眼中一瞬间露出了惊骇之色,但下一秒眼中的光彩便逐渐暗淡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颜色。
桑丘姽婳的眼珠变成了淡蓝色,而司马越光变成了白色。
沂河烛阴轻哼了声,将二人再次放在地上,它自己则是趴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
桑丘姽婳与司马越光两人仿佛失去了自主意识,却因为体内那不知名的光芒影响,开始相互靠近,靠近……
两人没有任何意识的抱在了一起,仿佛对方都是自己极度渴望的东西。
……
“我们为什么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