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会些什么?”
沈云容道:“奴家名叫雪玲,擅长弹古琴。”
元明涣点点头,“雪玲?倒是个好名字。去,弹一曲来听听。”
“是。”
沈云容坐在古琴前,着手开始准备弹古琴。
弹古琴倒是难不住她,难就难在她该怎么下手拿到元明涣手中的钥匙。
元明涣看似是出来寻欢作乐的,但是翟家的问题还摆在那儿,元明涣哪儿来的心思寻欢作乐?
倒是沈云容总觉得这个翟琅译若有若无的打量着她。
“三殿下,不知您准备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翟琅译看似随口提了一下,元明涣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沈云容一边弹古琴,一边悄悄竖起耳朵听他们的谈话。
翟琅译说元明涣的事就是关于她的吧,那么更所谓“东风”,便是指赵家的百花宴了。
正巧赵家也想找个机会为难她。
呵,赵家和元明涣还真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三殿下可是看上雪玲了?”冷不防的,翟琅译问道了自己的身上。
沈云容一惊,不会吧,可别说翟琅译看上了自己,那可就麻烦了。
元明涣一怔,随即笑道:“怎么?翟大公子这是也喜欢这个雪玲不成?”
翟琅译不是当今翟家嫡母所出,年十八却没有任何的通房。
翟琅译如若真是好不容易看上这个雪玲,他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给翟家送这个人情。
只是有点可惜,说不出来为什么,他好像也挺喜欢这个雪玲的。
翟琅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沈云容弹琴。
沈云容弹的曲子,正是《关山残月》。
毕竟,她也只会为数不多的几首曲子。
看到这一幕,元明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元明涣笑了笑,“罢了罢了,你喜欢给你就是了。”只是心里还是觉得可惜。
沈云容焦急不已,但此时她又不宜说话,不然害怕惹人怀疑。
她的目标是元明涣,不是翟琅译啊。
沈云容眼睛一闭,罢了罢了,来都来了,反正她今日出去后也没有人找得到她。
把心一横,沈云容冲上去抱住元明涣的腰,“公子,奴家喜欢的是你啊,求求公子不要把奴家送给他人,否则……否则奴家就只有一死了之。”
说话之际,一根细小的针瞬间刺入元明涣腰间的某个穴位,元明涣的腰僵了一瞬间,就是这个时候,沈云容眼疾手快的直奔目的地拿到钥匙收到自己的怀里。
怎么说也当过一世夫妻,她自是知晓元明涣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
元明涣觉得自己的腰麻了好一会儿,却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沈云容冲撞的。
电光火石之间,一切的动作就作完了。
这一切都是背对着翟琅译的,翟琅译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沈云容忍住恶心,作势要亲上元明涣。
果不其然,元明涣哪里能受得住这种“侮辱”,恼怒之下便将沈云容赶了出去。
“刚刚不知晓,只当是个好的,没想到居然这般的不知羞耻。翟大公子,见笑了。”,元明涣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说道。
翟琅译摇了摇头,“罢了,与三殿下无关。”
翟琅译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酒,眼里是谁也看不明白的深邃和深沉。
……
沈云容拿到钥匙,就直往三楼中最不起眼的厢房去了。
京月坊是萱杏皇贵妃陪嫁的产业,等同于是元明涣的地方。
像账本这种重要的东西,也只有放在这些地方才最安全。